車伕勒住韁繩,喊了一聲“籲”,未幾時馬車便停了下來。
王神婆急的抓耳撓腮的:“哎呀,我是為大師您著想啊!大師您這麼大的本事普通人能配得上您麼?可不得縣令如許的男人纔夠格?”
下一刻,她漲紅了臉,跳腳道:“大師您胡說甚麼呢,老婆子我都快五十了,開甚麼花!”
“出城再說吧。”淩相若招招手道,表示她跟上。
淩相若聽著這些群情,也從原主的影象中找到了些資訊。本來本年收成不好,之前華亭縣鬨了水災,莊稼死了一大片,全縣都隻要一丁點不幸的收成。
淩相若翻了個白眼:“要我說,你當神婆可真是屈才了,你公道當媒婆纔對。”
說完他就甩開王神婆追上了人群。
車簾翻開,一名書童跳了下來,緊接著易玹也出了馬車翻身落地。
王神婆:“……”你這個嘴怕不是用砒霜開過光。
縣丞見狀,當即喝令衙役疏浚門路,將圍觀百姓驅向兩邊。百姓們隻能擁堵在一起,推推搡搡,隻為爭看一眼新任縣令的尊容。
茲事體大,賣力賑災的欽差不敢坦白,當即寫了加急奏章星夜派護送他的大內妙手送回京都呈至禦前。成果天然是龍顏大怒,恰逢恩科結束,易玹高中探花主動請纓外放,天子便準了他的要求,任命他為華亭縣縣令,全權查察此案。並將賑災欽差召回都城問罪。
易玹很快走過了人群,消逝在了世人的視野中。
王神婆眸子子一轉,特彆殷勤的上前攔了一人扣問。
“哎!”王神婆大喜,趕緊一步不落的追了上去,彷彿氣也不喘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氣能追上兩端豬。
“嘖,大師您還彆說,這新縣令真是好姣美的一個郎君啊。”王神婆眉飛色舞道,“大師您說他結婚了麼?”
跟著圍觀大眾越來越多,淩相若和王神婆也被擠到了一邊,兩臉懵逼的隨波逐流到了城門邊。
當明天子固然昏庸,但倒是個仁善之人,便撥了百萬兩賑災銀加三萬石賑災糧。成果這些賦稅到達華亭縣才兩天,除了發放出去的一小部分外竟然全數不翼而飛了。而在賦稅失竊以後,前任縣令也慘死家中。
“……”
王神婆喘勻了氣味,才擺擺手道:“有趙嫣那根攪屎棍子在,找多少個也得被她攪和了,老婆子我乾脆保舉了趙嫣,讓她們折騰去吧。歸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應當不算老婆子我的罪惡。哎喲,自從聽了大師您的話,老婆子我可不敢做半點孽了。大師,您可必然要指導指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