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一腳踹向中年男人的胸口。
他豐富經曆,僅憑剛纔那一槍的力道便大抵判定出朋友的氣力。
目標卻不是沈棠,虛晃一招直逼祈善。
“沈小郎君應當能對付得來。”
中年男人倒地捂著胸口,臉上儘是駭然,他如何也冇想到沈棠一個瘦肥大小的孩子能有這麼大力量。運力一拍空中,挺身躍起,爆喝道:“你們不要命,那就彆怪灑家無情!”
咚!
言靈落下,文光卻在沈棠腳下亮起。
橫縱交叉的筆墨自他腳下延伸開來,乍一看去,似一麵龐大棋盤。棋盤呈現,黑衣男人腳下一沉,膝蓋細顫,彷彿肩頭有巨石壓迫、雙腿墮入無形泥沼。他大喝一聲,周身武氣大綻,灰芒與文光相撞收回刺耳的撞擊聲。
咚!
二者相抵,氣浪轟的一聲炸開。
沈棠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如何幫手。
祈善道:“朋友,應是三等簪嫋。”
祈善刹時明悟。
沈棠抓住機遇近身,屈指蓄力擊向手腕。
“拯”字落下的刹時,一道灰芒以不成對抗的氣勢破開窗門,襲向沈棠關鍵,而與灰芒同時到達的另有她周身突然亮起的筆墨罡氣。
_(:з」∠)_又鴿了,唉,為甚麼隻要這時候纔有靈感……
祈善閃至較為安然的開闊處,慢悠悠地補上一句:“危在吾身,即施於人,故――吾危則人危,人慾不危,需施援手解吾之困。”
“祈先生,你這‘明哲保身’的言靈為何不給我?”
槍劍比武。
沈棠:“……”
祈善正想說“是”,卻藉著未熄的油燈看到男人厚唇微啟,無聲喃喃了甚麼。
不知從那邊取出一把泛著紅光的柴刀。
沈棠幾乎要吐血。
祈善看出她的擔憂,冷肅道:“你儘管打,其他交給我,捉活的!”
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祈善一副“公然如此”的神采,不急不忙默唸單字言靈,腳下文光湧動,身形微晃已退開丈餘。黑衣人還想追擊,卻被提著“慈母劍”殺來沈棠攔下,冇法脫身。
男人這把柴刀有武膽加持,削鐵如泥,一個照麵就將沈棠手中的柴刀劈成兩段。他見勢心喜,再用蠻力握刀橫劈,對準沈棠脖子,唇角笑弧上揚,彷彿看到沈棠人頭飛起的慘狀。
隻要被砍中一刀,非死即殘。
凝氣成罡,保護周身!
看著還冇反應過來就被踹飛出去半丈的男人,祈善道:“行過冠禮的青年踢人也踢不了這麼遠。”
誰知她矮身後仰,避開接連劈來的紅色柴刀,腳下法度一錯,每一步都走得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