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急得跳下了馬,腳崴了一下,她顧不得疼,跪在地上道:“公子,公子月奴甚麼都會做,求公子收留,求公子讓月奴在府上做個丫環服侍公子,酬謝公子的恩典,我不要月錢,隻要給月奴一口吃的便成。”
竇芷慕摟著徐玉兒:“母親,您本日真是美極了,像仙女似的,等郎東見著你如此模樣,必定都要走不動道了。”
月奴的眼神暗淡難懂。
月奴垂眸:“世子這等身份,今後身邊怎能夠隻要一名女子?”
地上被踢的男人爬了起來:“強哥,這公子模樣貴氣,也忒吝嗇了些,他說二百兩,還真就拿二百兩啊?”
他又對月奴道:“你便先在此住下,待會我會讓人給你些銀子,今後的路,便靠你自個了。”
這宅子比他們先前的要大很多。
原是鎮西侯府有幾個丫環年紀大了,王氏便將人放出府去嫁人了。
竇芷慕的舅母與表姐表妹們都進了徐玉兒的屋裡,說談笑笑間,吉時到了。
月奴咬著唇,眼眶有些泛紅。
他不好說那紅霞趁世子沐浴去勾引,被世子讓保護踢出了門,骨頭都斷了的事。
應煜佟的一個小廝黑豆剛好端茶來給應煜佟,見著月奴一臉委曲的模樣,問道:“月奴,你怎的了?”
徐玉兒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還打趣起母親來了。”
二百兩,撤除東風樓買這女子的五十兩,另有一百五十兩呢,便就是這女子吃了用了他東風樓的,也儘夠了。
非是應煜佟吝嗇,而是,他八月就要迎娶竇芷慕了,他的銀子,他得留給竇芷慕花。
終是不能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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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留個院子,徐玉兒想住哪邊都能夠。
比及統統安插好,他們的婚期也到了。
應煜佟貼身的下人都是男人,而這些粗使的,他倒是不在乎,都是王氏安排。
大漢盯動手中的銀票,一時不知該做何神采,他們這些朱紫,不都動輒上千兩的撒嗎?
那大漢哎呦一聲,顛仆在地。
月奴正要對他施禮,但對方隻留了個背影給她。
本日徐玉兒的妝是扶墨給化的,她有一手非常了得的技術。
徐玉兒上了花轎,預示著她的人生,又開端了另一段新的篇章。
此事應煜佟很快便健忘了。
他那日返來,恰好碰到了正在掃院子的月奴,他隻瞥了一眼,便往書房而去。
說完他就打馬分開了。
黑豆說完這些,便端著托盤進書房去了。
雷俊倒是感覺她有些不幸,可世子都發話了,他自也不敢多說甚麼,他給了月奴五十兩,便分開了。
竇驍奇站在人群裡,望著接親的步隊從麵前而過,年青漂亮的新郎滿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