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聽到媽媽憤恚地開口道:“何止,你大舅還威脅你外公外婆,不分炊他就去進礦洞挖煤,還揚言死在內裡算了。”
媽媽開口了,“不怕他是哥哥,有些話我就是要直說,這家分不分就是你倆老的說了算,就算是不分又啷個嘛,真的是扯得很,還威脅你們老兩口!整得硬是該(欠)他的一樣。”
聽到杏花開口答覆:“我倆確切是那樣籌算的,但內心總感覺不得勁。”
“麥穗丫頭,你說我們能如何辦?那老宅但是祖宅啊,那如何能賣!”
她又歎了口氣,“你倆能不能樸重點?”
接著想到了個事情後,她又開口問道:“你倆本來本年作何籌算?一向上工掙根基工分?”
這時紅霞姐也站了起來,“下午我得去代銷點守櫃檯,那我也先走了。”
“行,那麥穗你忙,我和杏花去隊長家問問。”
“嗯,對啊,你們在家坐會,我媽頓時返來。”
到這,何麥穗可算是鬆了口氣,“那你們去問一問隊長,看他如何說?還能不能補繳名單上去?”
看著弟弟很聽話地去打水洗手,她又再次開口扣問道:“但是大舅他們又產生甚麼事了?”
海帶吃潔淨了,排骨也冇了,兩大盤豆豉炒五花肉也空了,但何麥穗是吃飽了的。
“要得,要得。”
坐在內裡梯坎上的外公,將旱菸杆在地上敲了敲,“你幺舅剛要開口,就被阿誰死爛瘟的堵住了,說你幺舅作為一個弟弟,冇資格開口摻雜哥哥的決定。”
何麥穗有些佩服周嬸的膽量,隻因這來的幾人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瞧就是那種不好惹的人。
這些天,何麥穗根基都呆在菇房,察看溫度濕度,記錄菌棒的環境。很上心,她曉得出產隊上想看她笑話的人多了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嘛。
隻剩下二牛哥與杏花,兩人還在小聲籌議著。她給足這兩人商討的時候,搬四腳矮凳在院子裡鍘豬草。
媽媽端出飯菜,“先用飯,吃完飯,我把那間床清算出來,你們老兩口就在這睡了。”
“為何要賣老宅?”
“那幺舅啷個說呢?”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老友,何麥穗直截了本地扣問:“你們兩口兒的小家是另起灶,還是一大師?”
何麥穗想了想,“一輩不管二輩事,外婆外公說實話,這事還得你們硬氣些,我不好說得。”
但就怕老兩口受不住被威脅,當真分了家,那老宅就保不住了。
等她打完豬草,將大水牛趕回棚子,回到院裡,就看到抹著淚的外婆與沉默抽菸的外公,“如何了?產生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