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既然讓我家王妃替你兒子瞧病,你就得信她到底,你現在算甚麼?”
身邊一貫聒噪的鄭祺神采也發白,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誰說蕭胤廢了?
令和長公主忙走出了暖閣正對上踹人踹得飛起的蕭胤。
“好狗不擋道!謹慎本王連你們狗窩一併端了!”
他緩緩挽起來顧九齡的裙角,將金瘡藥幫她塗抹在傷口。
“乖……”蕭胤按著顧九齡的腦袋,讓她靠在本身的懷前,像是在哄著孩子低聲呢喃道:“先睡一會兒!”
顧九齡狠狠錘了蕭胤一拳打在他冷硬剛毅的胸膛上哭道:“老孃必然必然要同你和離!”
“嗚嗚嗚……我反麵你過了!嗚嗚嗚……我真的反麵你過了!”
是的,他低沉了七年,安葬了身上統統的鋒銳,像一隻人畜有害的病貓,可現在他就像是天國中爬出來收割生命的閻羅。
他雙目赤紅,怕是熬夜連著跑了一天一夜的馬纔來到她的身邊。
蕭胤卻將顧九齡抱進了一邊的側廳,將人放了下來後,命人取了金瘡藥過來,也不睬會一邊瞋目而視的皇長姐,半跪在了顧九齡的麵前。
蕭胤也冇多問,隻要她想乾甚麼,就去乾,誰要給她找不安閒,宰了!
“不!”顧九齡忙抓住了蕭胤的胳膊,“去公主府!”
不想有人出去稟告說蕭胤來了,還抱著睿王妃一起來的。
那隻被斬斷的手竟然還死死抓著她的腳踝,她下認識蹬了蹬腿將斷手踹了下去。
顧晟那裡還能坐得住,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窗外的一片狼籍。
“閉著眼,彆看!”蕭胤和順的安撫顧九齡將近崩了的心態。
太病院那些太醫們對於成銘的病情底子束手無措,一個勁兒的說是顧九齡害人不淺,決然不肯承認本身醫術不高超。
一起的鬼哭狼嚎,終究來到了成銘地點的那間屋子前,此時內裡早已經亂了套。
鄭祺剛要說甚麼,俄然一陣狠惡的馬蹄聲從街道的最東麵襲來,緊跟著一道人影快得像是離弦之箭,轉眼間便衝到了馬車的中間。
乃至是公主府裡跑腿兒的小廝也被踹飛。
一邊的令和長公主也驚了一跳,如何顧九齡受傷了,不是在宗人府嗎?
蕭胤抬起腿,一腳將那人踹到了門口,厚重的門都被踹開了。
為首的保護統領忙上前:“王爺……”
“蕭胤!你將我這裡當何為麼?”
一隻苗條有力的手此番再一次撫上顧九齡的腳踝,顧九齡嚇得連連蹬踹。
這個男人懷中抱著嬌妻,單手握著劍柄,硬生生讓他走過的路血流成河,終究那些殺手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