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帶著身邊的鬼手七站了起來,衝顧九齡抱拳施禮,完整就是江湖禮節。
“我曾經叮嚀我的人,接買賣的時候不能甚麼買賣都接,得稟告與我。”
江鮮樓緊靠著上京禦河邊,是僅次於天香樓的酒樓,人來人往分外的熱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那些人想出點兒甚麼幺蛾子也不大能夠。
卻看到箱子裡整整齊齊放滿了一箱子的話本子,封麵上的書名分外的新奇。
夫唱婦隨,顧九齡天然要跟著去,蕭胤走後她命玄月籌辦七天後去臥龍山要帶的東西。
顧九齡與鬼手七見禮後,李巧兒便帶著人去了隔壁包廂裡相談,這邊的包廂裡隻剩下了顧九齡和拓拔玉。
“人來了,不過是兩位,另有一名公子帶著麵具,瞧著邪氣得很,”李巧兒低聲道。
李巧兒也不曉得這事兒如何措置,隻能過來傳話。
如果不是上一次皇家獵場的風波,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和這小我有交集。
她吸了口氣看著拓拔玉道:“既如此,開個價兒吧!”
“質……”顧九齡下認識喊出來的話,硬生生憋了歸去。
李巧兒在包廂內裡也安排了人守著,倒是想得殷勤。
“嗯,”顧九齡朝著三層的包廂走去,江湖中人大部分都邪氣,普通的少,不想竟是又帶了幫手,現在走江湖也開端成群結隊的玩兒嗎?
顧九齡點了點頭,臥龍山皇覺寺這一次活動,睿王府的人必然要去的,蕭胤每年都要給七殺穀的兄弟們超度祈福。
李巧兒忙躬身道:“啟稟主子,奴婢找到阿誰做麵具的人了,不過那人說做人皮麵具非同小可,要親身麵見主子。”
嬌俏的神采多了幾分剛毅,說話辦事也精乾了很多。
氛圍刹時沉冷了下來。
正中午分,顧九齡帶著玄月到了江鮮樓,她蒙著麵紗穿戴低調,李巧兒在樓下候著,看到顧九齡後忙迎了上來。
臥龍山固然比皇莊的獵場略微近一些,可當天也來不及返回,一些平常用品她讓嬤嬤們打包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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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七身邊坐著的白衣青年,此番緩緩將臉上戴著的鷙鳥麵具摘了下來,暴露了那雙燦爛萬千的紫眸,笑看著顧九齡,笑容光輝,感受將全部包廂都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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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在上京名聲再如何不好聽,這件事情必定是要做的,那是貳心頭的執念。
顧九齡眉頭蹙了起來,她讓李巧兒去城南的鬼市探聽做麵具的鬼手七,不想那人竟是給她拿喬作樣。
李巧兒將包廂的簾子掀了起來,請顧九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