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九齡起來便開端清算本身剩下的那一成嫁奩。
約莫另有三四萬兩銀子,兩家在朱雀街的鋪子,郊野一處五百畝大小的莊子,隻可惜那鋪子和莊子到現在都被林清雪的人兼併著。
顧九齡難堪的低下頭訕嘲笑道:“也不是……主如果……”
“嗬!我倒是要瞧瞧,這個蠢貨還能放肆到幾時?”
顧九齡看著蕭胤道:“王爺,您身上的毒,妾身思疑不是平常的毒,怕是您身材裡長出來一個甚麼東西。”
關頭還對他動了心機,這讓他如何對得起為了他死去的兄弟?
一時候暖閣裡的氛圍有點點僵,顧九齡咳嗽了一聲道:“要不……妾身去瞧瞧?”
蕭胤定定看著顧九齡,顧九齡隻感覺脊背都排泄一絲絲的冷意。
顧九齡暗自苦笑,也不便再說甚麼。
如何養在府中養了幾年後,竟是養成了這般彆扭的性子?
蕭胤冷冷道:“病了便去請大夫,本王又不會瞧病,喊我做甚麼?”
不過這小我確切挺敏感的,有一種總有賤人想害我的被毒害妄圖症。
“畢竟冇有了嫁奩,又是府裡頭庶出的女子,便是她孃親抬了正室,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始終被顧九齡壓一個頭。”
“瞧甚麼?再給她下瀉藥?”蕭胤挑著眉眼瞪向了顧九齡。
紅玉等丫頭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隻等蘇婉柔砸累了,這才謹慎翼翼將碎了一地的杯盤碗盞收起來。
隻能另想他法。
一邊的紅玉謹慎翼翼躬身道:“主子切莫氣壞了身子。”
紅玉忙低聲笑道:“奴婢聽看熱烈的幾個下人返來嚼舌根子,說何止是搬空了她mm的,乃至連她爹爹睡得那張床榻都拆開搬走了。”
顧九齡沉吟了一下道:“妾身需求給王爺做個外科手術。”
蕭胤手中的茶盞狠狠砸在了青石空中上,便是顧九齡都嚇了一跳,忙站了起來。
蘇婉柔穿戴一件藕荷色裙衫,頭髮梳著墜馬髻,娉娉婷婷靠在了床柱上。
蕭胤眉眼間掠過一抹冷意,內裡稟告的丫環也是驚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再說甚麼。
荏弱的臉上卻染了幾分扭曲的怨毒之色,她咬著牙道:“顧九齡!這個賤人!”
即便是被蕭胤拿走了九成,可剩下來的這一成嫁奩也有很多銀子。
內裡的丫環心頭一動,以往隻要一說柔兒蜜斯病了,王爺不管多忙都要過來瞧瞧,現在娶了王妃後,倒是將柔兒蜜斯丟在一旁不聞不問?
“天氣不早了,王妃早點睡吧!”
蕭胤眸色沉了下來,死死盯著顧九齡:“王妃的意義是,將本王的肚子劃開,取出來本王的內臟查抄一下,再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