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大的膽量,麵對滅亡的時候,仍舊忍不住瑟瑟顫栗。
青嶼蹙眉:“隻是如許?”
她的笑容逐步凝固,眼角眉梢染滿了嗜血的戾氣,下一秒,手起刀落,鮮血四濺而起。
“當然不是了,隻是如許如何能顯得出人家的誠意呢?”安栩嬌俏地眨了眨眼,笑得光輝。
安栩低著頭,半張臉被暗影擋著,顯得極其陰鷙,手中的刀子穩如泰山一樣緊緊握著。
青嶼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可他已經輸了,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勇氣說道:“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顧不上詰問身份,青嶼趕緊反擊,原覺得殺她如同踩死一隻螞蟻,卻不料這女人如此傷害。
安栩用刀峰抬起他的下巴,笑得攝魂奪魄。
見他裝模作樣,安栩眼底閃過滑頭,輕聲說道:“殺了你會臟了我的匕首,不如我們來談一個前提,你若肯承諾我就放了你?”
正想著,一招得勝,他便被安栩踩在了腳下,手中的兵器也被她踢飛出去。
她是吃人的妖怪,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亦然。
抬眼望去,一匹金棕色的馬從街道的絕頂朝她奔來,跟著靠近,馬蹄垂垂放慢速率。
就算安栩虎落平陽,也不至於被一群野狗咬死。
待他們走後,一群黑衣人從夜色中現身,開端清算殘局。
焱魔聞聲揚起馬蹄,下一刻便朝著火線飛奔而去,消逝在街道絕頂。
安栩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盯著他,雙手垂在身側,右手還拿著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
這幫刺客許是看她是個女子,便掉以輕心,如同葫蘆娃救爺爺般一個一個上,反而給了她更多反擊的餘地。
“那當然。”
他從未見過一個看起來荏弱不堪的女子,竟然能暴露一副殺人如麻的神情。
安栩則麵無神采地蹲下身,將匕首在他的衣服上蹭潔淨,才收歸去。
青嶼冇想到她技藝竟然如此了得,每一招都乾脆判定,速率快得令人詫異。
“就憑你們幾個草包,也想要我的命?”她的唇角揚起嗜血的弧度,微微眯眼滿含不屑。
青嶼痛到落空知覺,倒在一片血泊中昏死疇昔。
先是沉默,而後才向她伸脫手,開口說道:“上馬。”
論武功,安栩並不如這些刺客,可她精通的是一招斃命,最善於近身搏擊。
他記得,安栩固然學過一些女子防身術,可也是略懂外相,彆過殺人了,就是殺雞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