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握著匕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仿若天國而來的阿修羅,渾身高低充滿了駭人的殺氣。
手中的匕首橫在胸前,刀尖兒的血滴落在腳下,她眼睛都未眨一下,便死死盯緊了青嶼的位置。
聽到她的話,青嶼頓時因被拆穿真臉孔而惱羞成怒。
若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抬手用刀子抵在胸前擋住了安栩的匕首,現在恐怕,他也一命嗚呼了。
正想著,一招得勝,他便被安栩踩在了腳下,手中的兵器也被她踢飛出去。
一聽這話,青嶼的眸光頓時亮起,既嚴峻又迫不及待地盯著她問道:“你說話算數?”
她順勢拉住他的手,翻身上馬坐在他懷中,北風吼怒被他廣大的身軀擋在內裡。
“哼!”青嶼麵上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心中卻充滿驚駭。
青嶼蹙眉:“隻是如許?”
安栩用刀峰抬起他的下巴,笑得攝魂奪魄。
現在如何反倒這般淩厲?
安栩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盯著他,雙手垂在身側,右手還拿著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
抬眼望去,一匹金棕色的馬從街道的絕頂朝她奔來,跟著靠近,馬蹄垂垂放慢速率。
青嶼痛到落空知覺,倒在一片血泊中昏死疇昔。
她是吃人的妖怪,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亦然。
但即便如此,殺人是她的剛強,特彆是這條街如此寬曠,充足她展露拳腳。
論武功,安栩並不如這些刺客,可她精通的是一招斃命,最善於近身搏擊。
安栩打量著他將近尿褲子的神采,勾唇含笑,諷刺道:“如何,這麼快就認輸了,剛纔不是說,來歲的明天是我的祭日嘛?”
他大喊道:“少廢話,彆覺得我不曉得你想遲延時候,可惜這裡冇有人會來救你,來歲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見他裝模作樣,安栩眼底閃過滑頭,輕聲說道:“殺了你會臟了我的匕首,不如我們來談一個前提,你若肯承諾我就放了你?”
幾招下來,青嶼被打的連連後退,不成思議地看著麵前殺紅了眼的安栩,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絲害怕。
“我確切不是安栩,我是來替她索命的惡鬼!”
安栩的刀子貼得更緊,劃破皮膚,有一絲血如暖流般已經順著領口湧出來。
鋒利的匕首抵在脖頸處,大動脈不斷跳動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皮開肉綻、鮮血迸發而出。
他環顧四周各處的屍身,通俗的眸底是不成思議,隨即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栩。
可想要告饒的話,被死死咬在牙關,憋著一股氣兒不肯說出來。
她一招一個,很快就殺了滿地的屍身,紅色的紗裙與獻血融會在一起,如同暗夜裡盛開的一朵明麗玫瑰,魅惑而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