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哪怕即將要彙報的事,能夠會引發周安的大怒,此時他也顧不上捱打,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遵循賬目來看,剩下的一萬瓶,是被嫻郡主買走了。”
周安想到前次柳家莊失利的例子,決定從那裡顛仆便從那裡爬起來。
不能慌。
特彆是寧公子說過的話。
剛避嫌下樓的殺手去而複返,目光如炬地盯著周安。
但是……除了寧公子有些委曲以外,她彷彿冇記著彆的。
寧無恙從府衙交了十五萬餘兩季稅的事。
還不如像二道估客一樣,去寧家進貨再倒手轉賣來得既安然,不必交稅還能淨剩辛苦錢。
是的。
“寧公子,周安如果然的想殺你的話,我絕對站在你這邊,他要真的敢對你脫手,我就讓婢女打斷他的手!”
他直接掀翻了麵前的桌子。
打斷周安的手,她得賠一條命。
隔著老遠,內裡的車伕便奉告他,寧章氏一行人,正在前麵稻田裡量地。
“寧公子,你折騰了這麼一大早上,真的隻是為了交稅?”
周安見狀,無聲嘲笑道:“你健忘你是如何來我身邊服侍的了?”
“他是賬目上收了多少銀子便按比例交了多少稅?”
沈幼初嘟了嘟嘴,手捧香腮細心地思考著剛纔產生的事。
特彆是那些擺上貨架的香水和冰塊,若無寧家鋪子開出的票據,一概嚴查來路。
岔道口那片密林很合適修剪一下,擺上畫具,再安排兩桶冰,和寧公子一整天坐在那邊寫生她也不會膩煩。
周安剛當著一個一流殺手的麵,喂完男嬰喝奶,聽到這個動靜,氣得差點把手裡的男嬰從二樓直接扔到窗外去。
周安戴好臉上的蒙麵黑巾,重新坐回椅子上,逼迫本身沉著下來。
不但賣給周靜嫻二十一瓶,還給周靜嫻超額交了稅?!
此中乃至包含他想拉攏過來,一起對周安動手的周靜嫻。
“他不是隻對外預售了兩萬瓶,還要現賣兩萬瓶,彆的一萬瓶從那裡來的?”
動靜傳得如此之快,端賴蘇瑞的鞭策。
也有蘇瑞庇護寧無恙店鋪財產的意義,共同此事鼓吹出去的,便是蘇瑞清算金陵各街道上的商店,嚴查賬目,以防走黑貨色之事產生。
“不然呢?我真的隻是來實施征稅人任務的。”
保護聞言打了個激靈,連道“小侯爺饒命”。
被點名的婢女頓時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吃完奶剛睡著的男嬰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等殺了寧無恙,再殺了周靜嫻,不管是香水鋪子還是製冰工坊都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