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六月二十,正值大暑骨氣。
蘇培元又搖了點頭。
周靜嫻聽不明白,冷靜地低頭啃著雞翅,想了好久,還是不太明白。
啊???
隻是,在她印象裡,阿誰頭髮白了一半的老頭,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
“吃佛跳牆吧。”
七日光陰轉眼即逝。
這是有大事要產生了!
周乾檢察著函件上的內容,無聲嘲笑,又問:“那你可聽過《將進酒》這首詩,抑或是後宮中哪位嬪妃利用過香水一物。”
歸正看寧公子的模樣,這件事必然能夠擺平。
蘇培元曉得那應當是陛下前兩日才寫的冊立太子的聖旨,而按照陛下前段時候的安排來看,屬意者該當為晉王。
鬥轉星移,白駒過隙。
他理了理兩鬢早已白透的長髮,乾搓了一把已現老態掛不住肉的臉龐,順手挽開端發後,穿上一套洗得有些起毛的便衣走到殿內空位上。
誰?
金陵私信?
周乾笑嗬嗬的說著,拆開信封抽出厚厚的一遝信紙。
他倒是曉得皇貴妃酷好金陵葉家的熏香,可他不敢鑒定,隻能點頭。
“看來江南多才子,公然是名不虛傳,徐幾道去了一個月,纔回了一封信,也不曉得他找到交班人冇有。”
打了套軍拳,洗漱吃完早膳後,趁著另有半個時候才上朝,他拿起昨日送達的各地親信們的存候摺子與手劄,檢察起來。
“寧先生,我真的不消再向父王寫一封信?如果讓江大人他們走慢些,或是請他們幫手捎帶,父王應當能收到。”
“好詩!”
天不亮,大興天子周乾,便被沉悶的暑氣憋醒了。
此中有張摺疊起來的枯黃草紙格外顯眼,他率先抽出,將其他信紙放下,翻開草紙看到上麵的內容,瞳孔猛地一縮,捏著草稿的雙手微微發顫。
寧公子是想獻方拯救?
蘇培元拱手將信放到桌上,直到人退下,周乾這才拆開信檢察。
倒是沈幼初,聯絡蒸餾器被江宴帶著一起送往京安城的事,似有所悟。
甚麼意義?
剛看完一封奏摺,寺人總管蘇培元走出去稟報:“陛下,金陵送來了一封信,冇走驛站,走鏢送來的。”
朕還冇老練耳聾眼瞎,他們竟封閉了關於寧無恙的統統動靜,此子莫非是康王派的人,才讓他們如此顧忌,還是擔憂他看到詩作後,封賞靜嫻丫頭,怒斥周安小子,引來兩派之爭的失衡?
但是再大的幫手,它能大得過晉王派與父王的話,除非是……
靜妃是康王的母妃,皇貴妃是晉王的母妃。
周乾想到這裡又坐下,從貼身的衣服裡抽出一張明黃的絲絹,就著還未吹熄的燭火將其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