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好,單一金靈根,被師父相中,成為他座下弟子。”鄒雲棋搖著頭,滿臉苦澀,“可我一個外來之人,拿甚麼和大師兄爭?”
平時那麼活潑開暢,自傲又自戀,彷彿冇甚麼事能打倒他的一小我,竟然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
“莫非不是嗎?”鄒雲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非論在哪兒,我都隻會惹費事。在我來乾雲宗之前,大師兄是師父獨一的弟子,他不喜好我,實在理所當然。”
“我的父親是個販子,在我之前,母親還生了一個兒子,我叫他大哥。”
論才氣、心智,傅天卿與他,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柒小綰竟對他說,百年千年今後,他的成績一定低於大師兄。
果不其然,鄒雲棋吐出肺腑中的濁氣,再次開口:“因而,爹孃就將我送來乾雲宗,他們不要我了。”
鄒雲棋搖點頭,雙手掩麵:“我從冇想過要和大師兄比較,我哪有資格和大師兄比較?”
他不敢爭,不敢搶,若太露於鋒芒,是不是連乾雲宗也容不下他。
幸虧我隻要九歲,還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孩子。柒小綰心想。
“那不一樣。”鄒雲棋一個勁點頭。
冇出事前,金陽峰是他的歸處,就算他惶惑不成整天,起碼每日坐在這煉器室中,也能有半晌心安。
“二師兄實在不必妄自陋劣。”柒小綰看向他,“在我看來,二師兄的煉器術和大師兄的劍術一樣短長,不過是人各有誌,興趣相左罷了。”
柒小綰皺起眉頭,迷惑地看著他:“甚麼叫冇有資格?你也是師父的弟子,師父對你一樣寄予厚望。”
詳細說來,彷彿疇前兩天,鄒雲棋上連雲峰將她接走那日開端,這兩小我的乾係就有些不對勁。
柒小綰無法歎了口氣,俄然上前一步,主動伸手,兩臂環過鄒雲棋的脖子,抱住他。
柒小綰冇接話,等著他持續往下說。
鄒雲棋愣住。
她將這台詞念得聲情並茂,內心卻無動於衷,乃至偷偷朝本身翻了個白眼,這真是非常標準的渣女發言。
但不管如何說,她本日來尋鄒雲棋,是要勸他消氣,然後他們一同去蒼柏峰。
鄒雲棋生硬地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柒小綰問過鄒雲棋那天兩小我為甚麼脫手,鄒雲棋語焉不詳,說是傅天卿在理取鬨,仰仗這隻言片語,也難複原那日兩人牴觸的原貌。
“我冇有。”柒小綰打斷他,言之鑿鑿,“我發誓,我冇有不喜好二師兄。”
“我是被父母送來乾雲宗的。”鄒雲棋雙眼通紅。
鄒雲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在我六歲那年,哥哥生了一場大病,這時有個算命先生奉告我爹孃,說我克宗子,若留在家中,會奪走兄長的氣運與財產,他乃至能夠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