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烏歪了歪頭,烏溜溜的眼睛裡盛滿迷惑,直直望著柒小綰,冇瞭解這句話的意義。
俄然呈現的棉被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柒小綰哪能猜不到,這是傅天卿特地為她籌辦的。
可對上小女人烏黑晶亮的雙眼,那些回絕的話就卡在他的喉嚨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柒小綰表情鬱鬱,看了眼手裡的布包,咬牙下定決計。
話音落下,鴉雀無聲。
剛烤好的蝦固然香,但有些燙,幸虧傅天卿皮糙肉厚,並不是以困擾。
傅天卿在柒小綰麵前蹲下,如此近的間隔,柒小綰得以看清他後背的傷口,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火已經生好了,她得儘快把魚蝦清理出來。
說不好吃過於願意,可前不久他才和柒小綰說了凡人食品於修行的壞處,此時承認柒小綰做的烤蝦甘旨彷彿又有損顏麵。
小金烏舉頭挺胸,用腦袋密切地磨蹭柒小綰的臉頰,對勁洋洋地邀功。
“完美!”柒小綰咧嘴笑,暴露一口小白牙,嘴角兩個酒渦若隱若現。
隆腫的棍痕青紫交集,另有些處所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結了痂,覆蓋在傷口上,密密麻麻,底子就不是傅天卿口頭上說的重傷。
雖說食品中的雜質能夠會影響修煉,但偶爾吃一口應當冇太大乾係吧?
傅天卿手裡拿著光禿禿的木簽,昂首對上柒小綰的視野,見她笑得暢懷:“好吃吧?”
固然前提粗陋,但起碼夜裡終究能夠睡個和緩覺了。
柒小綰扒開布包,兩條魚離水小半個時候,還冇完整落氣,腮幫子一股一股的,奄奄一息,冇了抵擋的力量。
被柒小綰笑吟吟地望著,傅天卿無處躲閃,正要開口,卻俄然神采一變,神采非常震驚。
柒小綰難堪地搓了搓鼻尖,諧音梗公然不好笑。
他自幼長在乾雲宗,冇在塵寰餬口過,五歲便開端修煉,而後直至本日未再碰過五穀,幼年時對食品的印象已非常恍惚,即使下山曆練時也見過凡人生火做飯,卻還是頭一回聞到如許濃烈的香氣。
烤得外焦裡嫩的蝦肉串彷彿誘人出錯的蜜果,傅天卿躊躇半晌,不知是受不住柒小綰的目光,還是冇能抵擋住美食香氣的引誘,一貫嚴於律己的他無法讓步。
猝不及防熱氣劈麵,柒小綰被嚇一跳:“哇!”
“大師兄?”柒小綰揚起笑容,朝他招手,“魚就快烤好了,你真不籌算嚐嚐?”
兩條魚都清理潔淨,肚腹中塞進提早備好的香料,架在火上烤,隨後她又拆蝦頭,除蝦線,拿削尖的樹枝串好,一邊烤,一邊往魚蝦上抹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