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小師妹,也較著依靠方玉城更多。
說著,她手腕一翻,一塊黑底金紋的令牌呈現在她掌間。
傅天卿剛纔遭受了冷眼,這會兒見柒小綰神采清寒,也無從搭話,隻好悶悶地把臉撇向一邊,任由柒小綰幫他措置傷口。
“既然受傷了就要醫治!”柒小綰瞪著眼,肝火沖沖地說道,“快去讓藥堂的師兄幫你措置傷口!”
被柒小綰抓了個現行,傅天卿張口結舌,他本就不善言辭,麵對柒小綰較著活力的神采,有些不知所措。
“大師兄!”柒小綰皺起眉,小臉兒上神采嚴厲,“你為甚麼不去療傷?”
柒小綰跺他腳尖,靠近,小小聲:“你好歹也是師兄,總不能甚麼事都交給我吧?我隻是個荏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孩兒呀,你不能這麼狠心!”
柒小綰找到傅天卿時,傅天卿正同長老清理物質耗損。
她從兜裡摸出一枚療傷的丹藥餵給傅天卿,不消說,大師兄必定把本身能拿出來的資本全給了同門師弟,指不定現在身上一塊靈石也冇有。
柒小綰嘴上罵罵咧咧,但手上行動不斷,措置傷口時還用心下重手,疼得傅天卿神采發白,固然神采冇甚麼竄改,但額頭卻排泄一層盜汗。
柒小綰想起剛纔來時,聞聲傅天卿和長老會商的內容,內心俄然升起一絲明悟:“大師兄,你是不是擔憂宗裡的藥材不敷?”
語氣淡淡的,像隻是隨口一問。
傷口深可見骨,隻因傅天卿仰仗堅固的意誌保持著復甦,看上去舉止於平常無異,可他身上的傷勢,並不比鄒雲棋輕。
連利弊都分不清,為了省那點兒藥材,受了傷還硬熬著,把身材熬垮了,到時候還不曉得療養多久。
他俄然心頭一跳,直覺奉告他,如果這時候還坦白不報,小師妹必然會對他這個師兄絕望。
傅天卿麵色微變,柒小綰當即就明白了。
先前傳聞柒小綰去了藥堂,卻冇想到她還會來找他,傅天卿舒展的眉頭稍稍放鬆,看得出來,他很想讓本身在柒小綰麵前表示得輕鬆一些。
方玉城:“……我可冇說。”
柒小綰又氣又急,她實在想不明白傅天卿在固執甚麼。
她一把扯開傅天卿的衣袖,暴露布料袒護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恰是柒小綰來乾雲宗當日,周清風用來與她互換長生果的珍寶令。
傅天卿抽回擊,將受傷的小臂背在身後,垂下眼眸,語氣剛強:“這點小傷,不消措置。”
可傅天卿始終木著一張臉,彷彿他體內就不存在痛覺神經,這點小傷,他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