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韓玉子和俞柏銘,周清風麵有寂然之色:“形成現在的局麵,是為師無能,不怪他們。”
“白髮人送黑髮人,將多麼哀思!”
轟——
周清風讓他攔住韓玉子十息,可對方是洞虛境的妙手,以他化神境中期修為,談何輕易?
如若不然,就從他的屍身上踏疇昔!
而傅天卿卻像瘋了似的,擋在他和周清風之間,每揮出一劍都用出十二分的力量,乃至不吝燃燒精血,以殘損根底的體例,長久晉升修為,果斷不讓韓玉子有靠近山頂的機遇。
但冇想到,他不與本身商討,已經定下了加固封印的戰略。
對傅天卿而言,周清風不止是師父,更是給了他第二條命的父親。
韓玉子雙眼中的氣憤垂垂被震驚代替,從未想過,他有朝一日,能從一個稚嫩的孩童口中,聽到如此壯懷狠惡的言辭。
說完,他閉上眼:“小五,脫手吧。”
“不當即加固封印,等邪魔突破監禁,禍亂天下,死的可就不止為師一小我。”
如果不是遇見了周清風,彆說本日他作為乾雲宗大弟子受同門尊敬,早在數百年前,他就該死在那片無情的雪地裡。
黑霧越來越濃,魔氣變幻的觸手在空中飛舞,險惡的氣味從石碑底下往上滲,在場合有人都能感遭到,再不措置封印,那邪魔就要出來了。
誰曉得加固封印需求多少力量,周清風年齡已高,如果冇扛疇昔,就隻要死路一條。
周清風這三個字,在傅天卿內心,不但僅隻是師父的代稱。
即便如此,傅天卿仍未畏縮。
體內精血燃燒,經脈斷裂,骨骼破裂。
韓玉子眼裡殺機閃動,再出一招,手掌改推為擒,抓向傅天卿的眼睛。
不能抽取周清風的壽元。
“若畢竟不能和解,便讓他們分開乾雲宗,莫傷他們性命。”周清風語氣安靜地安排後事,並叮囑方玉城,好好照顧柒小綰。
柒小綰恨聲說道,她又不是冇死過!
“如果幸運我能攔下你,就算我死了,我另有師兄活著!隻要能有人活下去,我就不算白死!就當趕著去投胎了,早死早超生罷!有甚麼大不了!”
一時候,他神采恍忽,想起很多已被他忘懷的回想,一樁樁,一幕幕。
周清風教誨他修煉,識字,知禮,讓他獲得重生。
“乾雲宗萬古傳承下來的任務與基業,不能就義在為師手中。”周清風長長歎了口氣,浮腫的雙眼透出精芒,眼神斷交剛毅,“本日以後,若為師身故,就由你做主,將宗主印交給天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