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愣了愣,還是很靈巧的“哦”了一聲,乖乖的牽住了衛婆子的手。
這個三弟妹常日裡就賣力喂餵雞,給地裡做農活的男人送送飯甚麼的,在白曉鳳看來,那叫一個落拓!
幾個小的都已經躲回了各自屋頭,槐哥兒作為小輩也不便說甚麼,硬著頭皮端著野果子往二房那去,籌算先跟二房的兩個弟弟分一分。
“娘,”橘哥兒眼巴巴的盯著槐哥兒端著的那竹簸籮裡的野果子,撒嬌道:“我想吃——”
杏杏見衛婆子好久不說話,她有些不太敢轉頭去看衛婆子的神采,有些惴惴不安的問:“奶奶,杏杏是不是那裡做錯了?”
槐哥兒出來時看著那盆裡的水多少有點肉痛。
先前衛婆子在院子裡發了脾氣,柏哥兒柳哥兒桂哥兒三個小的,都冇敢跟出去。
——而這統統的統統,都是因為阿誰叫杏杏的小丫頭!
可這老三媳婦,橘哥兒惹了事,她第一反應先是指責彆人,繼而又替本身擺脫,可真真是讓人瞧不上!
衛婆子從竹簸籮裡抓下來一把放到桌上,又抓下來幾個,直接塞給了杏杏,道:“簸籮裡剩下的這些,你拿去跟柳哥兒桂哥兒分了吧。”
蘇柔兒被婆婆晾在那,整小我都像燒著了一樣,尷尬極了!
槐哥兒誠懇受教,連連點頭:“曉得了奶奶。”
老三媳婦是縣裡頭嫁到他們這南坨村的女人,喻家感覺人家縣裡的女人下嫁到這小山村怪委曲她的,再加上蘇柔兒春秋小,上頭如何說另有兩個嫂嫂頂著,常日裡嬌慣些,活計少乾些,也不算甚麼大事。
槐哥兒帶著幾個弟弟應了。
杏杏的小屁屁也紅十足的,一看就是方纔摔狠了。
杏杏有些怯怯的站在那兒,她還是有點怕衛婆子活力。
“奶奶,果子都洗好了。”
蘇柔兒冇想到是這麼一回事,一時梗了下。再加上衛婆子問的又凶,當著這麼多侄子的麵,她這當人長輩的,臉上不免有些掛不住。
槐哥兒難堪極了,半大少年端著竹簸籮立在那兒,乾巴巴的,也不曉得說甚麼好。
這三弟妹的做派,她早就看不慣了!
他方纔洗果子都冇敢用太多水呢!
直把站在院中的蘇柔兒氣得風中混亂!
蘇柔兒皺起眉頭來:“槐哥兒,愣著乾嗎,我讓你過來啊。你冇聞聲你弟弟說,要吃果子嗎?”
衛婆子見杏杏呆呆的,眼裡不由浮起一抹顧恤之色來。
槐哥兒不由得“啊”了一聲,愣住了。
萬幸的是冇有出血,應當冇甚麼大礙。
也該得個經驗了!
衛婆子常日裡對此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