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跟白曉鳳都不住的抹淚。
白曉鳳撇了撇嘴:“那可不好說。”
喻大牛跟喻二虎都趕快道:“娘,兒子曉得。”
“前些日子,我撿到杏杏的時候,曾經得了一株灼心草。”衛婆子慢悠悠道,“隻不過出了點不測,那灼心草最後品相有些不好。”
“對對對,奶奶你放心!杏杏我們疼還來不及,如何能夠說杏杏半句不是呢?”
可這幾年過得都艱钜,誰家也不輕易。
妯娌倆對視一眼,都撲哧一聲帶著眼淚笑了出來。
這出嫁的女兒,誰不想風風景光的回孃家!
白曉鳳手上一邊搓洗著衣裳,一邊朝李春花擠了擠眼:“我看咱娘那孃家侄子,走的時候,懷裡頭鼓鼓囊囊的,估計娘給錢了。”
衛婆子無語:“傻兒子,你先娶回媳婦再說。”
這幾年荒年,能賣錢的藥草,她們大多都聽過其名,天然也曉得,這藥草品相一旦不好,估摸著是賣不出甚麼高價的。
衛婆子垂著眼:“隻一點,你們倆籌議好時候,彆擠在一天歸去,家裡冇人顧問。”
她這二弟妹繡活向來極好,常日去縣城裡接繡活,得的代價也是最高的,到時候攢的錢必定也多,她天然是不急的——
“行了,”衛婆子擺擺手,“錢未幾,但好歹不會讓你們空了手歸去。”
這話是實打實的讓李春花跟白曉鳳愣住了。
衛婆子固然冇明說,但饒是反應較慢的李春花,也想到了先前被橘哥兒扔到雞窩裡的那株草……
衛婆子正打動著,俄然聽到外頭吵喧華鬨的,有人衝進了院子,跑得氣喘籲籲,聲音帶著哭腔的喊:“橘哥兒,橘哥兒返來了冇?”
白曉鳳也含淚帶笑嗔道:“大嫂,你這話說的。你是大嫂,天然該你先帶著槐哥兒柏哥兒歸去。我孃家離咱這不遠,甚麼時候歸去也不要緊。”
衛婆子非常對勁,“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們反應過來後,衝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都要漫出來了!
喻三豹有些悶悶的,冇吭聲。
是以,雖說衛婆子冇說賣了多少錢,李春花跟白曉鳳兩人臉上還是也暴露了肉痛的神采來。
“娘!”李春花哽咽道,“你放心,我是當大嫂的,先讓二弟妹歸去……”
李春花跟白曉鳳“啊”了一聲。
衛婆子又點名:“垂教員的,老二家的。”
家裡有了分外的進賬,這是件高興事,大家都眉眼帶笑。
喻四羊是他們這一輩獨一還冇結婚的,也很主動:“娘,等我結婚娶了媳婦,也會讓她常常回孃家的。”
這纔是要說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