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婆子又想起了丈夫的慘狀，可還是怕禍從口出，流著淚當下推了推王氏，讓她閉嘴：“你不要命了，彆說了。”

衛氏這纔再次看向趙文竹，“女人你們回吧，公爹，彆人都不在了，冇有糖畫能夠賣。”

是以，賣綠豆糕的大叔很情願幫趙文竹幾人。當下就笑著開了口：“你們可算問對人了，我常常跟於老頭一起擺攤，他家的地點我恰好曉得。他們家就住在北城的老舊街，你們出來後，路西第五戶人家，就是他家。”

見趙文竹三人是至心祭奠老伯，起先對她們多少有些敵意的二媳婦王氏，和於婆子，也都放下了戒心，擦了擦眼淚，送他們三人出了靈堂。

趙文竹不由皺起了眉頭。

很明顯，向璃書和狄瑤瑤兩人也想到了，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氣憤。

沐逸吉賣力留下來看著馬車，趙文竹三人便走了出去。

趙文竹聲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了彆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嫂，娘問你，門外是甚麼人啊？”

於家的大門就是一個簡易的木門，拍上去閒逛悠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的。

衛氏歎了口氣：“唉！有甚麼用，那但是秦家，他們官官相護，我們一平頭老百姓，如何鬥得過他們，說不好，百口人都得搭出來。”

趙文竹三人對他們點了點頭，便走疇昔祭奠了於老伯。

“還買甚麼糖畫，爹就是因為賣糖畫，人都賣冇了，讓他們從速走，家裡不賣了！”

家裡，彷彿在辦白事？

“這但是都城啊，天子腳下，就拿他們冇有體例了嗎？就這麼任由他們草菅性命嗎？”

“那你們就不消等了，我今兒一早就在這擺攤了，於老頭今兒個就冇來，這都傍晚了，他估計是不會來了。”

趙文竹幾人站在路旁籌議了下，分歧決定，去糖畫徒弟的家裡找他。

謝過大叔以後，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向城北而去。

隻見這第五戶人家的門前掛了白綾，還能模糊聽到內裡的抽泣聲。

狄瑤瑤握著拳頭，是忿忿不已。

“路西第五戶，哎，就是這家。”向璃書邊走邊數著路旁的人家，最後指著第五戶說道。

趙文竹當下點了頭，“恰是，糖畫徒弟說讓我們明天來這個處所找他，大叔，你曉得他明天甚麼時候來擺攤嗎？”

“哦，是來家裡買糖畫的。”衛氏扭頭回了句，屋裡頓時傳來一陣哭聲，緊接著，院裡問話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賣綠豆糕的大叔抬手趕跑了飛過來的蒼蠅，隨口的回道。

於婆子抹了眼淚，不是很情願提起這事。倒是攙扶著她的二兒媳，紅著眼睛，就忿忿不高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