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眼神垂落在桌子上,蛋糕點心生果,就是不見一點葷腥,心下有些不滿,“冬梅這孩子脾氣倔,但是這孩子等閒不叫屈喊冤,前次的事情實在太傷害了,冬梅是氣你,感覺那不過是個小事,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母女連心,萬一芳芳有個閃失,你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周老太聽了這話,頭昂的更高了。
還真被田小芽說中了,吃晚餐的時候,芳芳看著表哥吃雞蛋羹,饞的流口水,最後眼巴巴地看著表哥把一碗雞蛋羹吃得乾清乾淨,孩子饞得悄悄等大人下了飯桌,偷偷去舔飯碗。
“奶奶,我餓!我不愛吃稀飯,不愛吃菜糰子,不愛……”
周家堂屋裡,周老太跟張春花坐在八仙桌兩側,田小芽坐在姆媽身側,田愛業坐在丈母孃劈麵。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冬梅內心舒坦了,她就是堵著一口氣,這口氣就是小姑子,憑啥百口人都慣著她寵著她,憑啥本身一說小姑子不是,丈夫就說本身,她就是要讓小姑子給本身低聲下氣地賠不是。
“滾吧你!等來等去,我孫女再餓病了,明就去,聞聲冇有!”
“爹,你來接我和姆媽嗎?爹,我好想你,我想回家!姑姑,我想吃明白兔奶糖,我想吃餅乾,奶奶我想吃雞蛋羹。”
周冬梅低著頭,木著臉清算桌子,跟冇聽到似的。
待丈母孃走了,田愛業低聲道:“冬梅,跟我回家吧,不鬨了。”
周老太一把抱過芳芳,孩子剛見到爹和奶奶,哪肯分開,鬨著要疇昔,周老太眼睛一瞪,孩子立即不敢出聲了,她驚駭。
一聽這話,周冬梅這些日子的委曲一下湧上心頭,“是我鬨嗎?我鬨啥了?田愛業,這事是我的錯嗎?還不是你們冇帶好孩子,如果孩子出事咋辦?我就這一個孩子,你底子冇把我們娘倆放心上。”
翌日早上,張春花拽著磨磨蹭蹭地兒子出來,帶了包帝都的果脯,又去集市上買東西,中秋節都冇去送節,此次補上。
“二哥,就算你不心疼媳婦,你也該心疼本身娃吧。周家是啥人家你還不清楚,重男輕女地短長,屋裡還窮,芳芳在周家住的這些日子,必定餓瘦了。”
張春花想想也行,稱了點點心,又挑了最大一掛香蕉,外加一兜子蘋果,拎著東西坐車來到周家村。
周老太叭叭說著,田愛業硬著頭皮聽,好輕易聽到孩子的聲音,芳芳看到爹來了,歡暢地撲上來。
田愛業煩了,有完冇完,交來回回就說這些屁話,孩子冇出事,小妹姆媽都賠罪報歉了,乾啥,得理不饒人,不依不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