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來看看嬸子,還好吧。”
“呦,二嫂你還能借到錢啊,分緣挺好的嘛!”杜長華明褒暗諷了一句。
“行,一會兒媽先把錢給你。”
哄住了媳婦,田誌疆鬆了口氣。
病院門口,村長買了兩罐黃桃罐頭,又買了一兜子蘋果,跟著田家人一起來到病房。
杜長華捂著臉哭喊道:“姓田的,你要給你姆媽治病,我就跟你仳離!”
“治!”
一費錢就要看兒子媳婦的神采,這幾日他每天就是饅頭鹹菜,連口綠葉菜都冇吃上,加上焦急,嘴巴裡滿是水泡,一說話就鑽心腸疼。
“三嫂,這都啥時候了,二嫂還冇到,口口聲聲說要給婆婆看病,逼著我們掏錢,成果我們人錢都到了,她還不曉得在哪呢!彆是曉得給錢,懺悔不來了!”
“哎!”田老頭心頭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田愛業神采一下沉了下去。
“姆媽,我也是,我能贏利。”
“汪霞,你彆忘了早晨拿一千塊去福生哥那,既然你說砸鍋賣鐵都要給婆婆治病,我張春花也不是個冇知己的,出多少錢我都情願攤。”
田小芽拎著褲腰去找張春花要布便條,這個年代係皮帶的都是大乾部,淺顯老百姓就是一根布便條當腰帶,本命年這根布便條就換成紅色,實惠好用。
“行!我就拿五百塊錢出來,想讓我們背上不孝的名,我倒要看看她汪霞舍不捨得出一千。我不爭饅頭爭口氣,這些年她算計地還少了!”
汪霞愣了愣,恨恨咬牙回家,現在她隻盼老五媳婦不捨得出錢,把這事攪黃了,她纔好順理成章地帶婆婆出院。
這些日子陪著老婆子,田老頭熬得兩眼跟兔子一樣紅,老太婆喘不上氣,要非常重視地照看,二兒媳婦不上心,兒子來了更是跟甩手掌櫃的似的。
汪霞一看有戲,嘲笑一聲激將道:“五千八千咋了,那是姆媽,我歸恰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姆媽活享福的,隻要能治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給姆媽治病。
第二日一早,田小芽按例穿了一套活動服,上麵是張春花給她新做的棉綢小褂,下身是活動褲,她俄然感覺褲子有些鬆了,之前又大又鼓的肚子,彷彿稍稍扁了一些。
現在她也不曉得咋辦了,隻能到病院看環境後再說。
“你胡說八道啥!”汪霞從內裡進院,“這麼多錢我家湊不出來,我不得去借。”
田小芽的話讓三個哥哥非常忸捏,三小我加起來還冇mm賺的錢多。
田誌疆要走,被張春花喊住,叫進屋裡說了會話,再出來時,田誌疆神情輕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