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鶴一轉頭,就看到兩個如出一轍的冰塊臉:“……”
鄭希瑤委曲地咬了咬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又冇說錯甚麼,我為甚麼要跪……”
薑杳?
顧雲鄴死死捏住拳頭,陰沉地盯著鄭希瑤,眼底猩紅。
顧暘神采一變,他倉猝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薑杳,指尖顫抖,滿眼心疼道,“mm,mm……你疼不疼啊?”
他沉默幾秒說,“感謝。”
病房裡沉寂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聞聲。
他閉了閉眼,強壓住火氣,神采冷厲駭人,“滾,鄭希瑤,你給我滾出去!”
茶棕色的瞳色似荒漠掠過的砭骨北風,叫人隻覺如墜冰窖。
她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心電監測儀收回鋒利的警示音!
顧暘少年心性,他可冇顧雲鄴那麼能忍。
這個鄭希瑤想害死他的乖乖!
鄭希瑤神采一白,腦筋嗡嗡作響。
“甚麼命數未儘……還挺玄乎……”顧雲鄴和顧暘兩人聽得雲裡霧裡。
薑杳臉上最後一絲和順的笑意隱去,“我不信,你不曉得拔針的結果,你本身找死,誰都攔不住!”
“他白叟家很喜好你。”
“我爺爺……拖不起了。”他說。
“來人,把蜜斯和太太送歸去,冇有我的答應,不準她們踏入老爺子的病房半步!”他冷冷道。
甚麼玩意兒啊!
少女茶棕色的眸子懶倦地半闔。
她緩緩眨了下眼,壓住喉嚨裡腥甜的血,悄悄點頭,“……冇事。”
病房裡重歸沉寂。
“哥……”對上男人絕望的眼神,鄭希瑤完整愣怔在原地。
“本來你們鄭家這麼恨我家乖乖。”顧雲鄴嘲笑。
少女眼皮半耷,瑩白標緻的手指像是覆了層淡淡柔光,鄭景鶴心臟漏跳了一拍。
還和顧暘在一塊!
鄭希瑤一驚,看到神采烏青的鄭景鶴,臉上赤色儘褪,嘴唇顫抖,“哥……你,你全都聞聲了?”
輕則精血倒流,重則當場斃命!
鄭景鶴望向神采慘白的薑杳。
鄭希瑤捏了捏拳頭,心下嘲笑,她還真是好本領,收伏了顧雲鄴還不敷,就連顧暘這個刺頭都能訓得服服帖帖!
“啪!”
心臟微不成察地抽痛。
纖薄的身材孱羸不堪。
“啪!”
她也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作為醫者,顧雲鄴比誰都清楚,施針過程如果被人強行阻斷,對施針之人的傷害是不成逆的!
“鄭希瑤,你還要混鬨到甚麼時候?”
“宿主!”
“啊!”鄭希瑤捂住臉頰,她咬牙,“你,你這賤人——”
“這一巴掌,是為你不分青紅皂白蔑我,辱我,輕我,企圖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