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人轉回身,崔夫人複端起茶盞抿了口,還是專注看戲的模樣。
適值,她們三跪下給沈老夫人拜壽。
她隻好點頭,剛想開口,中間的崔夫人俄然跟道:“晏三女人是頂好的,我家那幾個孩子雖不懂事,方纔卻也想給老夫人磕個頭祝壽,倒不曉得方不便利?”
紀氏是想不明白的,但臉上很不樂意。
沈老夫人慈眉更開,擺手謙辭道:“你汲引他們了,我那幾個孫兒彆看他們本日靈巧,平常都跟破皮猴兒般總拘個不住。我年紀大了倒不求甚麼,隻盼著他們早日長大,立室後給我添個重孫兒。”
禮部尚書崔家,乾係著朝中官員免除等事件,誰家不敬著幾分?
“冇有,之前明珠來找我了,說帶我去玩,接過半路遇見了趙靜之。”
蔣夫人轉過來,“晏二太太教女有方。客歲我在法源寺裡巧見你家姐兒,還真是冇的說,真真是極好的。”
沈家和晏家是姻親。連親的是長房,說到底其他房裡的都隻是沾著這層乾係。晏莞是二房的女人,按說給長輩磕個頭拜壽是不算甚麼,但畢竟不是血親,獨獨招了她過來,算如何回事?
現在如何辦?
紀氏坐在第二排,天然是聽得見方纔她們推來推去互誇孩子的,俄然見火線婆母回身向本身招手,不太明白的湊上前去。
因為向來冇有想過,身邊會有趙奕那種登徒子!
沈老夫人聞之極感興趣,啟唇開了口:“早前席上年青的女孩子多。我倒是冇留意,說來晏二太太家的閨女我還冇見過,如果便利還真得瞧瞧,疇昔隻聽玨哥兒提過表妹。”
晏莞的模樣顯眼,即使崔家姐妹年長幾歲,出落得不錯,但和尚冇長開的她站在一起,還是減色了很多。
崔夫人就同紀氏開口:“就勞煩二太太的侍女一併傳個話吧,讓我們家穎姐兒和顏姐兒跟著你們女人過來。”
“阿誰牲口!”
晏莞與崔穎崔顏到的時候,已是戲曲序幕,五女和夫婿們在做最後的叩拜敬茶。
晏大太太見世人朝她看來,頗不美意義的回道:“弟妹過譽,我們家的女人年紀小,哪看得出甚麼模樣好不好的。”
這話一出。原說談笑笑的諸位夫人太太立馬冇了聲。
“欺負你,他如何欺負你了?”
晏老太太含著笑問:“老二媳婦,莞姐兒呢?”
晏莞點頭,“還抱我呢。”
紀氏駭怪,“分開?你不是和沈家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