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爺，你快點，你姐姐出事兒了。”環兒又向少爺揮揮手。少爺走近一點兒的時候才瞥見姐姐陰霾的麵孔，加快了步子，往門前跑來。“少爺，你先小聲點，彆嚷嚷，啊？彆叫大師聞聲，我們先出來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好嘞，一二三，姐姐，你要撐住，我們抱你到床上。”

“環兒姐姐，你看嘛，這隻斑斕蝶悄悄地扒在山茶花上麵，你把網拿著，我直接用手抓，來得快些，噓噓，小聲點。”少爺把小指頭放在嘴邊，叮嚀道：“你如果把胡蝶嚇跑了，我歸去找你算賬去！”

“環兒，疼……”

“少爺，您看，現在快上午了，蜜斯在家等著用飯呢，如果歸去晚了，她還懷著孕呢，她娘倆兒都得餓肚子。你最心疼姐姐了，是不是，下午我們去後山上捕胡蝶去，你該歇歇了，先去洗把臉。”少爺拿衣角擦擦汗，“是了，我正要歇歇呢，剛好你提示了我。我們走，歸去看看姐姐。”

“肚子……疼……得短長……”

“蜜斯，我看看……”環兒招招手，“少爺，你先出去玩玩兒吧，我看看她，你就不便利看了，她冇事的，叫其他的丫環也彆出去。曉得嗎？”

“少爺，我在這裡不便利出去，你到廚房給你姐姐到倒碗水來……”

環兒翻開被子，烏黑的床單上麵沾滿了赤色，“蜜斯，你流了好多血……蜜斯……”環兒嗚嗚地哭了，“蜜斯，你醒醒，你可不能睡，我去請大夫來。”

蜜斯揉著肚子，寶釵落了一地，上麵的珠子撒的滿地都是，“環兒，你這死丫頭，不要你在中間的時候，你站在中間瞎嚷嚷，要命的時候，你又到處跑不見了人影兒。等你返來，我好好清算你……環兒……”

“環兒姐姐，你快來看啊，這裡有隻黑旋風，你快拿網子把它網住，你彆傷到它了。”

如果幼年不諳世事的少爺再去父母麵前哭鬨一番，她就又要挨鞭子了。想到每次各個丫環那諷刺的神采，環兒的身材有些顫栗。

“啊――蜜斯，你如何跌倒在地上了？”

“蜜斯，你等著。”

“蜜斯，哪兒疼？”

環兒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如果被老爺和蜜斯曉得本身惹怒了少爺，那但是要受笞刑的。客歲夏天，少爺因為不想上書院，跑到怡情院戲水，成果被夫人撞個正著，環兒被打了二十大板。她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記得那次她差點尋短見去了，在河邊被蜜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