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徐東江一刀劈出,刀身有青紫氣環繞,威風赫赫,懾服四方!
說罷,楊雄戟掃了一眼那名黑鴉伍長:“都彆杵這兒了,把這幾個死鬼給你們徐副尉送去,好讓他拿去立威。對了,彆忘了知會任殿主一聲,讓他看看裡頭有冇有合用的製鼓質料。咱黑鴉才成軍,當真是要啥冇啥、樣樣都缺。”
卻說譚恕身在半空,忽覺眼角有一道翠綠光芒逼近,心中寒意頓生,當即不假思考,順勢騰空向前一個翻身,變作了頭上腳下。
譚恕五指合攏攥住了刀身,纔要張口罵人,忽覺一股鋒銳之氣自指尖透入,一起沿著臂膀直衝腦門兒,所過之處,自家的籙筋符骨竟是全無功效、隻覺陣陣痠麻。
他身軀一晃,被籙筋符骨鎖於體內、從不過露示人的渾厚氣機頓時透體而出,澎湃之勢,幾如山岩崩裂!
此中辛苦,又有那個能知。
“賊老天,小爺偏不平你!”
他不由得對勁笑道:“都是可造之材啊!待得三五年後雛鳥皆長成,便可展翼大掠!二哥氣運之盛,可不比史乘上那些個大人物差啊。”
幸他氣數未儘,得以被上古謫仙帖餘孽周鐵尺支出門中,藉助天賦異稟的籙筋符骨,以練氣士秘法磨鍊溫養,這才磕磕絆絆活到本日。
跟著他吐氣發聲,幽深的心湖水麵之下模糊有紫芒轉動。心湖上方深不成測的虛空當中,更有一道青雷轟然砸落。
楊雄戟拍了拍雪蹄綠螭獸的牛角,昂首看向陰雲敏捷積聚的天空,神采寂然地嘀咕道:“嘿,藏得還挺深,不動如淵、發如天威,壯哉!”
無人可見之處,徐東江的靈台當中,有一株孤零零的野草紮根心湖,正在無風搖擺。
譚恕笑容光輝,低喝一聲:“謹慎了!”
楊雄戟回過身,一手拄著寒鐵長鉞戟,一手搭起涼棚,朝譚恕跑去的方向看去,恰見到某處營帳當中,忽有一柄被翠綠興旺的刀氣所裹挾的長刀飛出,徑直戳向譚恕的腳底板。
徐東江接刀在手,聞言眉眼一橫,就要發作。
幸虧刀氣中的春雷意獨一一絲,且此中意境以生髮為主,畢竟被譚恕的身軀霸道化解,隻是在地上打了個滾兒,痠軟有力之感已然儘去。
譚恕聞言,邊邁步往營中走,邊大聲彌補道:“另有棄疾,他最喜好人頭骨了,也讓他去挑一挑。對了,棄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