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之北三十裡,另有一座小小堡寨,亦是坐落在一個矗立的土丘上。
五根弩箭飛射而至,封閉了劉屠狗周身,卻被二爺工緻避開四根,漏網的一根直射二爺眉心,差點兒就要貫腦而入,卻硬生生被一柄後發先至的短刃擋下。
他手臂如風車般向下向後一掄,帶解纜軀騰空翻了一個筋鬥,將黑衣哨衛擲向吊橋,倒是拿這個不利蛋當作攻城錘來使了。
分歧於雲騎衛所用的輕巧獵弩,這些男人手中俱是平常軍中兩三人合力才氣利用的大型神臂弩,平伸的弩身足有一人身長,所用弩箭也有成人手臂是非、拇指粗細。如此近的間隔,乃至無需破甲箭之類的特彆箭矢,隻要射中,三五箭下去練氣妙手也要飲恨。
堡寨本來知名,隻因寨中駐紮了一支凶名卓著的衛軍,久而久之就被叫做先登寨。
黑衣哨衛打了一個呼哨,本來空蕩蕩的牆頭立即冒出十幾個一樣穿玄色勁裝的男人,齊刷刷舉起手中極其龐大的青銅弩。
寨門緊閉,吊橋拉起,劉屠狗與楊雄戟騎著坐騎站在寨外,抬頭看著角樓上的先登衛守門軍卒。
他雖是語帶不屑地對著下方二人說話,目光卻隻在兩人的兵器和坐騎上來迴遊移,臉上並冇半分輕視之色。
劉屠狗看了看矗立的寨牆,雖不像朔方城那樣全由堅固的青石所築,隻是夯土為城,但因為作為地基的土丘本就不低,硬是培養了間隔空中十餘丈的險要高度。人倒還罷了,坐騎收支,就隻要放下龐大的吊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