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屠狗昂首笑道:“何必想來,二爺有冇有真本領,嚐嚐便知。”
當看到立在泰和樓門前匾額下的店主時,韓山總算鬆了口氣,光榮終究冇再出甚麼幺蛾子。
因為不知南史椽的身份,隻當是個淺顯的平話先生,他也就冇有多做先容。
“我家先祖賢人曾言,六合有真假之辨,氣運在有無之間。”
劉屠狗底子冇希冀一擊建功,左手前探,在對方襲來的拳頭上一搭,全部身材借力如車軸般騰空扭轉,右手刀鋒順勢化作一輪扭轉的刀扇,剮向儒袍青年左掌。
老狐狸還真冇跟他提過這個,即便真的有,故鄉夥也必然是要嗤之以鼻,不肯老誠懇實聽天由命的。
少女滑頭一笑,手指偏轉,表麵花梢殺傷力也無庸置疑的鳳尾錐轉頭射向南史椽。
劉屠狗哈哈一笑,低頭躲過俄然加快的鳳尾錐,猛地向上一竄,一個旱地拔蔥,伸手攀住了二樓邊沿,稍一借力,就往視窗躍入。
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迴應道:“師妹不要冒昧,平白獲咎了人。須知販子間藏龍臥虎,樓下這位兄台的名號雖說俗氣了些,但能將幾百毛賊不放在眼中,想來是有真本領的。”
聲東擊西,二爺隻好回刀自保。
這般轉嗔為喜,其變臉之快,樓下諸人看在眼中,都感覺非常風趣,反而不會去計算少女的天真無禮。
那儒袍青年青笑道:“既然兄台承認欺負了鄙人師妹,那鄙人倚強淩弱欺負一下兄台又有何不成?”
劉屠狗模糊聞聲了“荊湘”、“天殺星”、“劫數”等等支離破裂的詞彙。
劉二爺還當是甚麼了不得的秘聞,一聽是這個,斜眼嘲笑道:“不就是高低表裡諸天萬界麼?”
韓慶有拱手為禮,又指著左手邊一名中年武者向劉屠狗先容道:“這位是冀總鏢頭。”
儒袍青年攔下鳳尾錐少女,回身麵向窗前的劉屠狗,也不可禮,語氣平平道:“雖說我這師妹勉強馭器,兄台慧眼,天然看得出是取了巧。如此玩弄一個堪堪踏入煉氣境的小女人,兄台若不給個說法,鄙人鄙人,倒要請教幾招。”
冀總鏢頭一樣抱拳拱手,正要酬酢兩句,就見二爺豪氣地一擺手,道:“兩位不必客氣,幾百毛賊罷了,還不放在咱活閻王劉二爺的眼裡!”
這聲音倒非常清脆動聽。
劉屠狗瞪眼道:“這不跟冇說一樣?有就是有,冇有就是冇有,啥叫在有無之間?這些賢人咋都跟個娘們兒似的,說話寫文雲山霧罩的,半點兒都不利落。你老祖宗就冇句痛快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