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嚇了一跳,等下認識後讓步開後才反應過來,對於把小屁孩兒放出去這事兒感到非常氣惱。
待她看清樓下被世人環抱當中的劉屠狗,肝火卻又刹時消逝,噗嗤一笑道:“哎呀呀,師兄快看,我當這活閻王是甚麼樣的凶神惡煞,本來是個小屁孩兒!”
這聲音倒非常清脆動聽。
隻是二爺從不曉得啥叫讓步服軟,趁著比武的間隙,不知死活地揚聲笑道:“老妖婆,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裝嫩,冒充黃毛丫頭,也不知羞!”
劉屠狗倒冇放在心上,邊走邊獵奇地問道:“這世上真有上應天星一說?”
劉屠狗昂首笑道:“何必想來,二爺有冇有真本領,嚐嚐便知。”
南史椽算是領教了二爺的彪悍,這話他可不敢擁戴,訕訕地笑道:“王者之功,賢人之餘事也,那等境地,可不是我們凡夫俗子能夠妄加測度的。”
這般轉嗔為喜,其變臉之快,樓下諸人看在眼中,都感覺非常風趣,反而不會去計算少女的天真無禮。
儒袍青年攔下鳳尾錐少女,回身麵向窗前的劉屠狗,也不可禮,語氣平平道:“雖說我這師妹勉強馭器,兄台慧眼,天然看得出是取了巧。如此玩弄一個堪堪踏入煉氣境的小女人,兄台若不給個說法,鄙人鄙人,倒要請教幾招。”
劉屠狗心中一驚,臉上卻沉寂如水,抽刀運氣護住前額,四周都是人,他隻能硬擋。
儒袍青年三言兩語把二爺給饒了出來,欺負人還欺負得理直氣壯,這等倒置吵嘴、談笑陰人的手腕和臉皮當真教二爺開了眼界。
他左臂微抬,豎掌如刀,斜切屠滅刀刀身,右手握拳,如毒龍般猛地鑽出,直搗劉屠狗肚腹。
劉屠狗灑然一笑,此次的敵手比大哥差遠了,本身也有所精進,難不成反倒冇有出刀的勇氣了嗎?
她怒道:“你這欠打的小屁孩兒,氣死我啦!”
劉屠狗舉刀劈去,被那小錐子輕鬆躲過,空中一個工緻的翻身,又折向劉屠狗眉心。
冀總鏢頭一樣抱拳拱手,正要酬酢兩句,就見二爺豪氣地一擺手,道:“兩位不必客氣,幾百毛賊罷了,還不放在咱活閻王劉二爺的眼裡!”
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迴應道:“師妹不要冒昧,平白獲咎了人。須知販子間藏龍臥虎,樓下這位兄台的名號雖說俗氣了些,但能將幾百毛賊不放在眼中,想來是有真本領的。”
他倒冇問劉屠狗師從何門,這天下可冇有稱兄道弟兩聲就掏心掏肺的事理。
“我家先祖賢人曾言,六合有真假之辨,氣運在有無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