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大步流星撲到雪蹄綠螭獸身前,一個矮身讓過兩條亂蹬的前腿,一肩膀撞上這牲口柔嫩的腹部,疼得它昂昂直叫。
二爺指了指不遠處眼巴巴盯著烤肉的雪蹄綠螭獸,不屑道:“你給它起的名字再唬人,那不還是頭牛麼?”
“奸猾狡猾,彆人便不能害我,力所能及,又何必那很多的策劃算計?”
二爺眼睛盯著羊腿,嘴上漫不經心腸應道:“那就是感覺幽州不好嘍?”
雪蹄綠螭獸終究服軟,再不掙紮,口中收回哞哞的和婉叫聲。
想必這些日子給它添了很多傷口的,恰是麵前這頭雪蹄綠螭獸,固然阿嵬的境地要遠遠高出這頭牛類小妖,可對方天生一對鐵角,天然占了極大的便宜,讓吃過虧的阿嵬顧忌不已。
楊雄戟對於二爺的一點就透非常驚奇,隨即這驚奇就轉化為了某種欣喜的情感,他暢懷道:“不愧是俺二哥,心智與武功俱足,即便是入了先登衛,也定然有出頭之日。”
“才說不為升官發財,冇說幾句話就本相畢露了。”劉屠狗鄙夷道。
隻聽這廝豪氣乾雲道:“某年代日,北邊大亂,劉屠狗並楊雄戟慨然出山,一騎白馬,一騎青牛,牛馬出而天下平!”
劉屠狗握著屠滅刀乾起了成本行,在用心對於一隻山羊。
他邊塗邊點頭道:“若非北邊俄然大亂讓朝廷措手不及,邊軍也不成能例外放開口子當場征兵,新起的營頭成色如何誰也不敢說,先登衛反倒要更加貨真價實。”
楊雄戟哈哈大笑,狠命往寒鐵長鉞戟的戟杆底端一踹,立即上天數寸,緊緊釘在地上。
阿嵬羞惱之極,剛要趕上去找回場子,就被劉屠狗一巴掌拍在馬頭上,隻好不甘心腸停下了腳步。
楊雄戟汗濕重衣,一個翻身跌進溪水當中,任由冰冷溪水滲入他的滿身。
帶進山來的調料幾近用儘,幸虧雪蹄綠螭獸不知從那裡搞到一個龐大蜂窩,蜂漿甜美,烤肉時塗抹上,恰好去除羊肉的膻腥味兒。
雪蹄綠螭獸終究能翻身站起,低頭伸出牛舌在楊雄戟的臉上舔了舔,竟是極其溫馴的模樣。
劉屠狗看得挺過癮,聞言嗤笑道:“你這廝明顯常日裡奸猾狡猾,做起事來卻如何總愛蠻乾硬來?”
“隻不過壞就壞在兩位軍方大員都是名將?”劉屠狗眸光一閃,介麵道。拜慕容春曉所賜,二爺對於廟堂人物之間的那些破事兒有著極其靈敏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