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天然與袁節冷靜對視一眼,眼觀鼻鼻觀心,全當冇聞聲。
鹿靈韻抿嘴一笑,豪放抱拳道:“本來是活閻王劈麵,久仰久仰,小妹備下酒宴,給二當家拂塵洗塵,不知可否給個麵子?”
他揣摩著啥時候能一口吞天,周身靈氣源源不斷,啥時候這練氣纔算練到家。至於鍛體和鑄心刀,前者磨鍊肉身,後者打磨情意元神,還能鋒銳靈氣,垂垂閃現出諸多妙用,更是要持之以恒。即使有些痛苦,可二爺啥時候怕過疼來?
鹿靈韻一張俏臉上也儘是古怪,再看向劉屠狗時,眼神中已經帶上了饒有興趣的切磋。
袁節卻俄然哈哈大笑,開口道:“劉二哥,你方纔罵那群孬種是世家狗腿,竟然一個敢辯駁的都冇有,真是大快民氣!”
鹿靈韻笑著解釋道:“我家先祖見青屏山負陰而抱陽,欣喜之下結廬定居,厥後山莊修建也均以吵嘴二色為主。”
劉屠狗不熟諳通背拳,但這並無毛病他看出袁節拳法的短長。
劉屠狗邁步轉到紫衣少女的劈麵坐下,咧嘴笑道:“你必然就是慕容小孃兒嘍?”
烏天然啞然發笑:“你們三個倒都是真脾氣,反顯得我虛假造作、不似天然了。”
陰陽轉換之間,存亡亦隻差一線。
劉屠狗雙腿微曲,一樣躍起前撲,騰空虎踞的同時挺胸鬆腰、右臂前探,做了一個抬爪虛按的行動。
這神態比較起她先前的端莊嫻雅,另有一種活潑靈動的風味。
他俄然想到,方纔與袁節對拳的那一爪,孔殷之間打出去的,是存於穴竅中摻雜了《乙木訣》特性的暖和靈氣,如果換成鍛體金氣或者乾脆是屠滅心刀,隻怕普通人接受不住這類“療傷法”吧?
劉屠狗擺擺手道:“阿誰甚麼殊道公子是何方崇高?”
紫衣少女緩緩昂首,十四五歲年紀,瓜子兒臉,瓊鼻櫻唇,一雙狹長的丹鳳眸子格外冷傲,眼波如水,眉間輕染春煙。
無數動機從劉屠狗心頭流過,鹿靈韻與烏天然見他如有所思,也就沉默相陪。
袁節纔不管那麼多,不耐煩地叫道:“哎呀,太酸!鹿姐姐、劉二哥,我們出來說話。”
穿過大門,劈麵是一座雕鏤彩繪有青屏山景的龐大影壁,山景獨特,一麵翠綠,一麵烏黑,影壁上有四個大字——青屏陰陽。
袁節瞧瞧這個,再看看阿誰,最後看向獨一普通的烏天然道:“天然哥哥,咱倆不是在做夢吧?”
院落不大,柴扉半掩,門上掛有一方匾額,上寫著“啙窳齋”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