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來董允那出了名放肆的兒子,二爺早有預感,算不上無妄之災。說實話,這幫在朔方城背景硬實無人敢惹的少爺們能忍到第六天賦出頭,已經讓劉屠狗刮目相看。
有人邊笑邊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第一百騎長,傲慢第一!”
董迪郎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家傳切玉刀畢竟不凡,一雙手掌抵住了二爺的部分神意。
黑袍揮展,掃蕩同儕。
但他勝在年富力強,能夠及遠,現在周身一丈之內心意聚散、神鬼莫測,可在真假之間傷人於無形,大能夠去鄉野之間招搖撞騙、裝神弄鬼。
這類扳指多為鹿角所製,側麵呈坡形,在軍中非常風行,與此人白玉普通的手指兩相映托,非常奪目。
掌白如玉,用掌如用刀,恰是越騎校尉董允的看家絕學,切玉刀法!
十幾騎中打頭一名手中還提著長弓,明顯是方纔放箭之人,圓髻無冠,鐵盔掛在坐騎一側。
頓時兩名百騎長都不是庸手,大聲叱罵一聲,扯住韁繩狠狠一勒,硬生生將驚馬定在原地。其他人也是手忙腳亂,死力安撫住自家坐騎。
冇有靈氣外放更加冇有附著神意的病虎爪無功而返,董迪郎手掌上那層厚厚角質堅固非常,乃至還能必然程度大將二爺爪上的力道反震返來,攻守兼備,確切有獨到之處。
年青人沉不住氣,見到領頭的越騎校尉之子掉落馬背存亡不明,當即有人麵色慘白,更多的則是瞋目圓睜,齊刷刷抽刀在手。
董迪郎一張臉已經黑成鍋底,另一隻白玉手掌並指如刀,反手上撩,切向劉屠狗小腿。
二爺才懶得再費口舌,抬腳往地上悄悄一跺,整座城門彷彿都因這一腳晃了一晃,當場有兩匹馬吃驚暴起,如同碰到了某種天敵。
當日張鳶地點的雲騎衛也是如此,戰力非比平常。是以封號校尉這類首要官職的任免儘數操之於上,連所屬將軍都不無能與。
董迪郎一滯,身後百騎長們也是麵麵相覷,不知誰起了個頭,驀地鬨然大笑起來。
這可與隔空打牛一類的下乘手腕不成同日而語,因為二爺隔空所刻的不但是靈氣,更有離體後仍能聚散快意的真正神意,對於宗師而言,這類技能說穿了並不高深,卻能直觀反應出刻碑人對本身材、氣、意、靈的掌控程度。
楊雄戟退回劉二哥身後,這廝看似粗暴,實則奸猾入骨,該橫行霸道時毫不溫良恭讓,力不如人時也曉得避敵鋒芒,歸正天塌下來有大妙手劉二哥頂著。
劉屠狗五感通幽,看出此人並不是本身膚質如此,而是手掌上長了一層奇特的角質老繭,若隻是因為練箭還不至如此,該當是練了某種能竄改體質的奇特功法,與張金碑的開碑手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