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玲玲氣得握緊拳頭,憤怒道:“那老孃們好不要臉,被我戳穿了詭計,不深思不認錯,竟然使起潑來,唉呀,氣得我太陽穴突突地痛。”
路玲玲雙眸鎮靜,精力奮亢,一出去就緊緊握著徐璐的手:“小璐,還真神了。你可曉得姚氏那老孃們被整得有多慘……”
世人對女子諸多桎梏,最常見的就是,女子就是丟了個耳環或一張帕子到彆人手上,若讓故意人操縱,也能扯到名節上頭。最讓人憤怒的是,女人不謹慎被人看了手臂,也要把手臂砍下來以示明淨。如此嚴苛到不近情麵的端方,不知何時是個頭。
路玲玲臉更加紅了,把頭低得低低的。
“路玲玲身為大夫,雖說是各家權貴爭相湊趣的對像,但那些高門大戶,多數呆板保守,即重女子名聲,又珍惜顏麵。路玲玲固然有一身高超醫術,也因為女子的身份頗受病詬。乃至於年近二十還冇嫁出去,就算有人要,也多數帶著恩賜意味,就包含沈任思。”淩峰停了停,又麵露笑容,“我與沈任行友情還算不錯,也曉得當年的景象。沈任思小腹墜痛,尿頻尿痛,太醫也束手無策。厥後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設法,找了路玲玲。路玲玲也不避嫌,用針炙加藥物,月餘便治癒。雖讓路玲玲名聲大躁,卻也把她推上風口浪尖。沈任行便讓沈任思娶路玲玲過門。隻是路玲玲卻說‘如果因我看光了你的身子就要你賣力的話,那我豈不嫁了十次百次’把沈任思氣得不可。不過也恰是因為路玲玲不如何奇怪他,反而讓沈任思格外過意不去。接下來整整半年光陰,沈任思幾近每天都要來路玲玲的醫館當門神。路玲玲趕他不走,隻好由著他了。也因為天長地久的打仗,也算日久生情吧。不過這此中,這兩口兒倒也鬨出了很多笑話。”
“上個月的月事甚麼時候來的?”
淩峰羞都快羞死了,嗔道:“你還打趣人家。”
路玲玲嗬嗬一笑,“我說的也是實話嘛。”伸脫手來又在徐璐小腹上按了按,說:“統統普通。不錯,你這副身板看著雖小,但倒是我見過的病人當中,最為安康的了。”又拿了軟尺,替她量了胯骨,在一陣目炫狼籍的扣問下,總算結束了診斷。
淩峰也感覺本身太嚴峻了,他還看過那些大著肚子都還在田裡乾活的婦人呢。他搔了搔頭,重新躺了下來,可徐璐的每一個行動都讓他撓心撓肝的。直到徐璐上了床,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