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主子的辦理,徐璐也有了一套辦理心得。把握淩家上千口傭仆,也還輕車駕熟。隻是,對秋韻此人,徐璐卻一時犯了難。
徐夢竹穿戴綠色折枝梅花刺繡淡黃褙子,下身淺紫色馬麵裙,看起來超脫而荏弱。氣色比先前要好些,但仍然很瘦。
秋韻訕訕隧道:“是,多虧了少夫人和爺。秋韻銘記於心。”但心頭卻不覺得然,她辛辛苦苦地掙的銀子,卻要分出去七成,而他們卻甚麼都不消做,卻平白得了銀子。鋪子出了事,莫非你們就不該脫手麼?至於花了多少銀子與我何相乾呀,淩家財大氣粗,還會差這些銀子?公然越有錢的人越是鄙吝,為富不仁。
徐璐沉吟半晌,說:“也罷,看你也不像永久屈居人下的,說不定將來還會大有成績。今兒我就與你行個便利。隻但願將來顯達後,不要忘本纔好。”
冇有人再敢對徐璐陰逢陽違。
徐璐斜坐在臨窗的軟蹋上,手上拿著秋韻遞過來的一張一千兩銀票,和幾綻官銀。望著杌子上坐立不安的秋韻,緩緩道:“你說,你想贖回身契?”
“婆母與公公鬨得很凶,因婆母的內侄被順天府判了斬立決,是秋後處斬。婆婆每天與公公鬨。不過厥後又傳聞公公即將官位不保,這才消停了下來。現在正四周找乾係,不過都吃了閉門羹就是了。”
李夫人忍了半日,實在不成忍,悲忿道:“我對她還不敷好麼?幾近把她當祖宗供著了,老爺還要我如何?”她是婆婆,拿捏兒媳婦,天經地意。
徐璐漸漸咀嚼著,固然不甚瞭解,但又有些瞭解。
秋韻前陣子狠狠宰了王如海一頓,得了兩千兩銀子。趁此機遇,又把鋪子重新改革一番,也還剩下一千八百多兩。給了徐璐一千兩銀子作感激,再贖回了賣身契,徐璐估計她手上五六百兩銀子應當是有的。
秋韻從速說:“那是因為少夫人從中周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