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停止,秦香香起家,朝二人福了身子。
乃至有些自恃身份的人還叮嚀身邊的長隨,“去,探聽一下那間畫舫的仆人,如果肯割愛,本公子出一千兩銀子,讓他把秦香香讓出來。”
秦香香橫了麵無神采的淩非一眼,此人還挺會唬人的呢,冷著一張臉,又是那般口氣,害得鴇母和她都覺得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對她好一番死拖活賴威脅利誘。
淩峰手上拿著瑩紅色的酒杯,淡淡地嘬了口,“唔”了聲,也冇如何看秦香香,隻側頭對徐璐道:“這位便是泉州城豔名遠播的秦香香女人。”
秦香香心頭絕望,隻好福了身子,“多謝公子。”
很快,便有丫頭擺上幾子,端來墩子,秦香香文雅落座,她的丫頭把琴謹慎放到幾子上,然後撩了紅色袖口,暴露一截烏黑皓腕以及一雙巧奪天工的纖纖玉手。
吃了晚餐,本來籌算出府好生玩耍一番的,但徐璐雙唇又腫又亮,脖勁處也有好些被咬的紅痕,那裡還敢到外邊去,隻好一邊瞪了使壞的禍首禍首,一邊嘟嚷地隻在園子裡漫步,消化時候。但因為心中有氣,腳下的青石地板都讓她蹬出一個洞來。
進入船艙後,俄然隻覺麵前一亮,外頭倒看不出甚麼來,但一進船艙便發明裡邊大有乾坤,這裡頭的一桌一椅,大到案幾,小到香爐盆碗,無不透出精美的貴族氣味。秦香香在淪落風塵之前,也是位大師閨秀,很快就明白,這間畫舫仆人,應當出自書香世家,並且身份不會太低。她在腦海裡搜颳了天香樓的常客,實在想像不出,這間畫舫的仆人身份為何。
還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徐璐有些汗顏,她真是白活了這十五年,琴長甚麼樣的都冇見到過,棋倒是會,倒是奇臭非常,至於書和畫,冇一樣拿得脫手的。
第二日淩峰公然冇有食言,遵循承諾地帶徐璐出府閒逛,廈門先前經濟掉隊,倭寇卻橫行,也就短短兩年光陰,就大變了樣,倭冠早已不見了蹤跡,地癡地痞也被毀滅得乾清乾淨,老百姓雖未到居安樂業的境地,但比起兩年前的景況又有極了大的改良。
淩峰便說:“你最特長的是甚麼?”
秦香香咬牙,泉州的人誰不曉得她擅唱歌,更擅操琴,可謂是琴藝雙絕。
“爺說話向來都算話的。”
徐璐也冇聽出其意境來,但為了表示本身的內涵,鼓了鼓掌,又誇了句:“不錯,秦女人彈得真好。爺,您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