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憂爺瞧中此人?”
淩峰是曉得她雷打不動的晝寢風俗的,說:“也好,那就先睡吧。秦女人,我讓人送你迴天香樓。”
豆綠看著淩峰的眼神,更加驚駭了。這個姑爺不但可駭,還喜好咬人呢。
丫頭看了秦香香一眼,“侍衛長請稍候。”因而便出來了。
泉州的春季仍然陽光如火,但比起夏天曬在身上的炙熱又要好上些許。本日淩峰帶了徐璐來珍珠灣盪舟遊水,
“奴家琴棋書畫,樣樣皆有觸及,隻是不如何精通,公子如果不嫌棄,就讓奴家獻醜一二。”
“傳聞,這些名伎都很美,並且多數會被有錢的客人贖歸去作美妾,是不是真的?”
從秦香香出去,徐璐便打量此人了,心頭讚歎,這秦香香生得不算頂美,頂多中上罷了,但卻有種狷介冷傲之氣,紅色繡牡彤的肚兜,外罩白底繡玉蘭花的薄綢夏衣,淺綠底繡翠綠色的鳶尾長裙,手上戴著枚通體瑩白的鐲子,一雙皓腕纖白如雪。頭梳彎月髻,碧玉做的簪子,翡翠做的珠花,整身並無涓滴風塵之氣,反而有種我見猶憐之態,卻又有傲立岩石上的孤梅,微昂的下巴,清冷的雙眸,緊抿的雙唇,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崇高而遺世伶仃。
這是個養尊處憂的大族蜜斯,仗著家世和仙顏,嫁了個一樣養尊處憂的公子哥,是個不知世事,隻知享用的米蟲罷了。
外頭的丫頭獲得準予後,這纔來到院子裡,清算屋子,把衣物收起,疊放安妥,但卻不敢靠近寢室一步。特彆豆綠還死守在出口處,這些丫頭多少也曉得男女主子要乾些甚麼,就算冇有豆綠扼守,她們也是不敢靠近的。
徐璐也聽得如癡如醉。等她唱完,這回的掌聲是名副實在的。
徐璐再一次自大了,她的皮膚也還算不錯,但十指又短又粗,指尖倒是尖尖的,卻肉乎乎的,與人家的苗條筆挺又工緻的指頭一比,立馬被甩出兩條大街了。
秦香香昂著下巴,肩背筆挺地踏了出來,便瞧到了坐到上位上的淩峰佳耦,隻覺麵前一亮,男的俊,女的美,如同畫中仙子般,這就是她明天要獻唱的對像?
淩峰手上拿著瑩紅色的酒杯,淡淡地嘬了口,“唔”了聲,也冇如何看秦香香,隻側頭對徐璐道:“這位便是泉州城豔名遠播的秦香香女人。”
徐璐不美意義隧道:“傳聞醉仙樓有個叫秦香香的名伎,慣會唱歌,操琴,紅極一時,好些風騷才子都愛點她的牌子,傳聞這位秦香香還是個遠近馳名的才女,她作的詩都會被人爭相傳告,不知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