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這才活過來般，從速說：“唉唉，這位但是孃家遠親的嫂子，天然是王家的端莊親戚了，是不？我們王家雖算不得大富大貴，那也是再重端方不過的。”

王老夫人嘲笑，看著徐璐，拉長了聲音，“這麼說來，剛纔是我老眼昏花了，剛纔這位奶不是在噴茶，而是在耍雜戲？”

對呀，不讓男人納妾，就是善妒的表示，管你是天王老子，一句善妒，便能夠讓任何女人吃不完兜著走。

拚家世，接不過方家，講嘴勁，王家慘敗，現在，王老夫人使出她的看家本領，還是輸。終究破罐子摔碗，或是惱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斧底抽薪。

金太太目工夫陰地盯著鐘二夫人，聲音遲緩，如割鐵的據子，令人滲得慌。

方大夫人慢悠悠地說：“老夫人慎言，這位是安國侯世子夫人。”

“如果讓皇後孃娘曉得，她的親姨孃親表妹仗著與她有親戚乾係就在外頭胡作非為，置宗族禮法不顧，不知會氣成甚麼樣。”

徐璐撲嗤一聲，把嘴裡的茶給吐了出來。她實在忍不住了。

方家人除了連合外，辯才也了得，長於在法則內以法則辦事，擅用端方禮法，以端方禮法為兵器，在嫡庶森嚴的大慶朝，絕對所向披霏，一枝獨秀。

鐘二夫人笑嗬嗬隧道：“有句話叫有理走遍天下，在理寸步難行。我們方家一貫有理有據，天然不怕牛鬼蛇神了。”

方五娘說：“媳婦如何就不敬婆母了，還請老夫人示下。”

王家的某些親眷也感覺王老夫人確切胡塗了，這類事也做得出來，還當著人家的孃家人，未免本末倒置。

廳子裡另有王家彆的親戚，一瞧這陣仗，也瞧出了方家人來者不善，噤若寒蟬。一些人神采擔憂，一些人倒是幸災樂禍。

徐璐佩服地看著方家親眷，的確要五體投地了，難怪方家能夠聳峙朝堂不倒，不止方家人個個奪目短長，而是人家連合分歧，槍口分歧對外，人和則家和，家和則暢旺，滴水成海，結股成繩，這就是連合的力量。

徐璐笑嘻嘻地說著，但王家人倒是笑不出來。特彆是王老夫人，在得知徐璐的身份後，又聽她這麼說話，就直接木住了，半天找不著聲音來。

金太太尖聲道：“我兒再是知書達理不過了，琴棋書畫樣樣皆精，還需求你來教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