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對一旁的沁香道：“給兩位姨娘簽書畫押吧。”

“人家好歹出自公侯之家，哪那麼輕易休掉的？大不了就是被弄歸去關起來不讓出門罷了。”

……

沁香和蘭香二人一人執一張白紙，上頭密密麻麻地記下了二人曾經犯過的錯誤，然後攤在二人麵前。

正值午後不久，陽光更是暴虐的時候，洪氏二人跪在驕陽下，也有好一會兒了，二人又是趴伏在地，雙手和膝蓋支撐著全部身子，這類姿式跪得久了，不說膝蓋受不了，腰部和勁椎絕對會又酸又痛。

“姨娘洪氏無知狂悖，氣傲心高，私通外人，欲以媚藥分寵，用心叵測，其行可誅。吾惟欲慰朝陽公主之心，虐待洪氏，略作懲戒，以儆效尤。伊今後若知悔過，吾自迭沛恩澤。若怙惡不悛，則家法國法俱在，吾不得不治其罪。”徐璐文縐縐地唸完後，麵罩冷霜，“洪氏，吾欲罰你每日漿洗主子衣物，你可心折？”

見二人臉上總算閃現出絕望的死灰，徐璐這纔對勁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倒也是，孃家薄弱就是這點好。”梁氏冇法獲得大快民氣的終究了局，一些人還心存遺憾，“若出身淺顯，早就被休了吧？”

流言的能力是無窮的。

戚氏趕緊叩首，“少夫人慈悲，這個懲罰已經很輕了，婢妾甘心領罰。”

洪氏戚氏一瞧，綠幾近綠了。某年某月某日，洪氏初進得門來，與主母敬茶，矯詔，稱隻侍夫，不肯侍主母。同日，洪氏戚氏放縱陪嫁下人聚眾肇事，被主子斥責。次日，違背主母端方，私闖院門，擾主子清夢，被爺各賞兩記耳光。某日，洪氏夾禦賜招牌，明闖外書房，擾爺公事，被罰戒尺三十。又某日，洪氏仗侍禦賜身份，教唆下人無端摳打姨娘，被罰戒尺四十，並禁足一月。

戚氏從速說：“婢妾之前也有錯，不該因一已之私就對少夫民氣抱恨恨，明知洪姨娘私通外人，婢妾卻未曾稟報少夫人，害得洪氏差點變成大禍。婢妾也有失策之罪，還請少夫人懲罰。”

“這麼說來，先前你們對我，但是一向心存貳心了？”

“之前……”洪氏頓了半響，俄然咬牙道。“之前婢妾也有錯，不該不經主母同意就私闖爺的外書房，更不該違背主母定下的端方。更不該主動挑事兒，與吳姨娘賈姨娘鬨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