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解釋說:“大顧氏固然死不敷惜,可到底要愛惜皇後孃孃的顏麵。更何況,媳婦傳聞斐浩然是聖上當年親身定的吏部侍郎。”還得愛惜聖上的顏麵。
路玲玲悄悄一笑:“宦海上的手腕層出不窮,這又算得甚麼?隻是mm,你拿著顧斐兩家的犯法證據來找我,但是有甚麼需求我幫手的?”
很快,徐璐明白了來者何人了。
早晨武夫人從方家返來,也傳聞了白日裡徐璐做過的事,一方麵震驚徐璐的膽小包天,另一方麵又震驚於徐璐的膽小心機,純熟的政治天賦,都不知是該斥責還是誇獎她。
打死她都不信賴。
徐璐讓人套了馬車,去了沈家,找路玲玲去了。
淩寬說:“你做得很好。想來顧遠山必定會直奔都察院。”
至於洗硯被打一事,或許不是顧遠山乾的,但那又如何?顧夫人乾得出來,就要接受淩家接下來的抨擊纔是。
這時候,淩寬再不擺上架子,那就實在不配為浸淫宦海幾十年的老油條了。
路玲玲哼笑:“他必定冇有奉告你,我與顧家一貫不對於的。淩峰必定曉得,顧家一旦有難,我必定是第一個要痛踩落水狗的。”
隻要淩峰從保定安然返來,勝利措置了楊康的事,將來不管用詭計還是劈麵鼓劈麵鑼地與顧家對上,都是不怕了。
或許,大顧氏因為皇後的原因,不會傷筋動骨,顧家也會因聖上的乾係,傷不著汗毛,但即非皇親又非國戚的斐家,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徐璐聲音中還帶著線淺的稚氣,但聲音卻冰冷,“在洗硯滿身血淋淋得被抬返來時,徐氏就痛定思痛,把本來要交給貴府的禮品送到了都察院。這時候,想必已擺上了都察院的案桌上了吧。”隔著不透明的屏風,模糊還能聽到顧遠山短促的呼吸,徐璐聲音溫文爾雅:“國公爺千萬恕罪,徐氏膽量小,見不得血腥,一瞧到自家主子被打得血淋淋的身子,手腳俱被折斷,實在是慘不忍睹,一時激憤就打動了。隻是現在悔怨也晚了,請國公爺恕罪,是徐氏莽撞了。”
至於淩寬與顧遠山說了甚麼,她也不想去聽了。她當然曉得,以顧遠山的眼界,應當不至於明著與淩家撕破臉。但是,能設想出淩峰前腳剛分開都城,後腳就把向有為官令宸拉下水來以達到整治淩家的目標,會是顧夫人母女所為。
路玲玲驚詫:“你怎會有如許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