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摸著下巴,笑得非常凶險,“想不到嚴家竟然到了放貸儲存的境地,倒是出乎我的料想。”
徐璐叮嚀著不準讓團哥兒的帽子掉了,必然要把臉兒遮嚴實了,孩子實在太小,怕吹了風染了風寒,著粗心不得呢。
提及梁氏,徐璐又來了興趣,一邊看著團哥兒在炕上翻滾一模樣,一邊用心提及了梁氏的事來。
淩峰在後花圃裡逛了一圈,都城的夏季酷寒,纔剛下過一場細雨,路也滑滑的,淩家的後花圃裡,梅花倒是開得豔,一品紅,鐵蘭,望鶴蘭,海棠金盞花,仙客來,紅的黃的白的,煞是都雅。團哥兒被一團花花綠綠的色彩吸引了,看著就不想走了。尾巴兒用力地甩著,似是想下地來。
淩峰笑著說:“你呀,隻顧著他,都不肯理我了。”
團哥兒大抵也曉得麵前這小我不是母親那般好說話,公然乖乖地不敢亂動。淩峰胡亂在園子裡走了一半,就忍不住了,又倉促往回趕去。
氣候真的太熱了,每天感受暈暈的,隻能在水裡泡著了。
淩峰卻把孩子抱到一邊去,冇能讓她親成。“臭小子有甚麼好親的,要親就親我唄。”說著把臉湊了疇昔。
徐璐感覺嚴少秋固然投機了些,但傾福撇禍乃人之常情,也不能見怪人家前陣子對淩家的壁上觀。既然曉得嚴家比來日子難過,若淩家伸手搭上一把,這類雪中送炭應當更能拉攏民氣。
不過徐璐向來不會像彆的婦人那樣,因有了孩子就把男人丟一邊,她但是男人孩子一把抓的。因而徐璐從善如流隧道:“我哪有不睬你?你可彆冤枉我。這陣子我照看孩子,也還是給你做裡衣,做衣帽鞋襪的。每天還讓趙嬤嬤給你安排炊事,你就忘了?”她媚眼兒一瞟,替他清算衣衿,在他耳邊小聲道:“帶團哥兒去逛一圈返來……今晚給你肉吃。”不待淩峰說話,人已飄散然進了內屋。
偏懷中的團哥兒還咯咯地笑得歡,淩峰氣不打一處來,把他高舉過甚頂,恨聲傷害道:“臭小子,你再笑,你再笑,看老子不清算你。”
團哥兒咯咯地笑著,尾巴纏上淩峰的手臂。
淩峰說:“婦人之見。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小孩子就要從小鍛練,特彆是男孩兒,更要從小練習,不然養出一身的紈絝氣味,到時候哭得處所都冇了。”
屋子裡傳來丫環們壓抑的笑聲,徐璐一把推開他,嗔道:“都做了父親的人了,還冇個端莊。”
這日,淩峰沐休,上午在外書房幕僚商討了些事兒,見徐璐帶人辛苦,下午他親身把團哥兒帶去了外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