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上前見禮,一一喊了孃舅們。
王氏李氏舅媽神采發青,華玲華瓏抱怨地瞪了王氏一眼。陳夫人則暗自發笑,絹緞類的麵料光滑細緻,又輕浮,穿戴不會顯熱,反而有種冰冰冷涼的感受,大富人家在夏季,普通都穿娟緞或焦麻類的衣料。而棉類的,普通多為窮戶階層穿戴。大富之家普通不消棉料,多數隻是用來做床單桌布之類。這王氏明顯對人家不好,還美意義說之前有多麼疼人家,難怪要被抽返來。
徐璐讓人把把禮品抬了出去,笑著說:“我此番來福州,一來也是為著姑母的事兒,再順道拜訪孃舅舅媽了。孃舅們富有四海,甚麼樣的奇怪冇見過?以是我也送不出彆的貴重物,就隻送了些泉州的特產,不值幾個錢,純表一點子情意,還望舅媽和表嫂們不要嫌棄。”
華遠山從速道:“他又不是大夫,有何好自責的。你父親現在在哪?從速派人請他過來,我們也有很多年未曾喝過酒了。”
“舅母珍惜賜住,原不該辭,隻是現在出來已稀有日,恐領了賜又擔擱歸去時候,讓夫君擔憂。他日再來看望舅媽,未為不成。望舅媽包涵。”、
徐璐身為長輩,此去長輩家,就是讓人敲個門,自報家門,普通門房的人對於主家的長輩,不管如何都要以禮相待的,先請去客堂,再回稟主家。由主家出麵接待。
徐璐說:“我冒味登門,已是不當。哪還能擾孃舅正務。既然孃舅不在府內,那我他日再來拜彷。”
王氏強笑著解釋,“璐姐兒倒是曲解了,這香米是寧化縣產的,還是外甥半子上任以來發明並推行的。現在我們家都吃得是這類米。之前這類米並未被髮明,咱家吃的都是普通的米。”
徐璐說,“表嫂也是如此。”
吃午餐的時候,徐璐仍然謹尊著長輩身份,坐在三舅媽朱氏的下首,席間,王氏幾人想方設法找著話題,時不是提及小時候徐璐的事,話裡話外滿是華家對徐璐多麼好,多麼上心之類的。
徐璐說:“勞二舅媽惦記,夫君對我很好。”
徐璐淡淡一句:“……是呀,小時候舅媽們對我可好了。我記得有一回,外祖母本來要賞了我一個翠綠的鐲子,大舅媽說我年紀小,不能戴過分貴重的東西,怕被歹人惦記,把那鐲子給玲表姐戴了。也不怕玲表姐戴著是否會招來歹人。”佯裝冇有瞧到王氏諸報酬難的神采,以及陳夫人的暗自諷笑,她又持續說:“我還記得有一回,外祖母讓廚房做了蟹黃包,舅媽怕我吃多了肚子疼,從速讓玲表姐瓏表姐幫著一道吃。乃至有一回,外祖母給我們表姐妹製新衣裳,舅媽怕絹緞類的熱著了我,就讓裁縫用了棉類的衣賞。穿戴公然透氣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