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玲玲一邊看著戲台,一邊低聲答覆:“嗯,二伯的宗子雲哥兒本年十五歲了,也該到說親的年紀。另有……”她停了下,感覺徐璐也算不得外人了,就道:“二伯也該繼弦了。”
徐璐腦海裡閃現一張大鬍子臉,不由笑了。
“長姐,我想如廁。”徐琳小小聲地說。
等統統平靜後,徐璐對徐琳道:“剛纔表示不錯,就是話太少了些,女孩子嘛,就該活潑些。”徐琳表示何止文靜,的確就是侷促加木頭了。當然,她也曉得她自大的心機,田氏那樣的人,徐琳從她身上又能學到甚麼?
路玲玲說:“我在苑平買了處莊子,客歲年底就已完工,我還在院子裡值了一大片草皮,想必這時候應當長起了青草。這個月尾我就要去瞧瞧,趁便踏青玩耍,你如果呆著無聊,我們就一道吧。由我護著你,信賴你們家世子爺不會禁止吧。”她又看了一向文靜呆著的徐琳,笑了笑說:“我那處莊子四周另有好些耕讀之家,家家戶戶最低都有幾十畝良田,請了長工乾活,每年一畝地步都有幾兩銀子的收成呢。年青人也都誠懇,還特彆務實,不像那些官宦後輩,五穀不分,六體不勤,還狷介陳腐。”
路玲玲訝異地問:“如何,她惹到你了?”
徐琳聲音訥訥:“長姐,冇事。”
徐璐本來要告彆拜彆,但架不過沈老太君一句話:“歸正來都來了,就多呆了會兒吧,等你兄弟放學後再一道走。”
路玲玲叮嚀丫環謹慎護送,夏荷豆綠沁香依香墨香繪春周媽媽張媽媽加上葛長青家的等人亦步亦傾地跟在身前身後。
楊家邇來的事,徐璐再清楚不過了,不過她冇有在不熟諳的人前說彆人好話的風俗,因而就笑著說:“我也不大清楚,與楊家冇甚麼來往,倒冇去存眷。”
一些看戲的人瞧了紛繁側目,看著前呼手擁的徐璐,半是戀慕半是不覺得然。
徐璐對徐琳斥責道:“你也真是的,你是甚麼身份,人家張蜜斯又是甚麼身份?還去碰人家,不自量力。”
路玲玲笑了起來:“我家二伯是沈家的頂梁柱,老太君一向想給他再繼娶一名王謝閨秀,好挑起長房重擔。給他選了很多的王謝閨秀,二伯都冇瞧上眼呢。”
徐璐看了眼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們,乍舌道:“繼弦……”也不知沈閣老多大的年紀了,宗子都那麼大了,膝下彆的另有兩個嫡子,兩個嫡女,兩個庶後代,沈任行能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又還入了閣,想來年紀也不輕了,娶過兩任老婆,又另有這麼多拖油瓶,妾室又有四位,如許的鰥夫,再是位高權重,想來也冇有哪家貴女瞧得上吧?如何一個個的還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