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沉默後，舒棠不知本身如何想的，緩緩從空中降了下來道：“抱愧。”

“必然要如許嗎？”舒棠終究曉得本身胸口為何發悶，此時現在，胸口更是悶得發痛。

萬年前那些事，說實話，她半分影象都冇有，也冇法設身處地的去想真神之事。直到現在，苗婧菡親口說了她就是那循環真神，她都冇有任何震驚。但是，生靈塗炭這等事，她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睬的。

舒棠在空中稍作停歇，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真神也好，弟子也罷，我的人生由我本身所掌控。”

舒棠此時一點都不怕她對本身脫手，她最怕的，反而是苗婧菡此時怔愣的模樣。

苗婧菡站在那邊，眼中仍然是錯愕，直到光束與火焰即將打仗到她胸口時，她才錯身一閃。本覺得這閃躲萬無一失，哪想到，那火焰靠近她的刹時，竟是俄然爆炸開來，迸濺的火花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雖被仙力化解，但它們的確與苗婧菡打仗了下。

“你師父就要來了，我不能再由著你混鬨。”苗婧菡聲音淡淡，彷彿冇有瞥見舒棠焦心的模樣。

貓捉老鼠，向來都是一步一步、逗弄著玩物般的老鼠，直到它精疲力儘地死去，貓纔會將它拆解吃下。現在的舒棠就是這個感受，但她並不想就此放棄。

在火焰觸及她的時候，她便已化回了本身真正的模樣，現在那我見猶憐的小臉泛著慘白，更是讓舒棠慚愧。

“曉得你就是循環真神……”苗婧菡的聲音傳來，舒棠身子俄然停頓了下，恰是這短短的逗留，令對方抓住了機會，直接衝到了她身邊。

她明顯是笑著的，舒棠在她臉上卻未看出半分笑意。

“你瘋了嗎？”舒棠驚聲道。

麵前之人模樣都雅，在仙界卻略顯淺顯。舒棠本是不識得此人的，可一聽對方對本身的稱呼，便立即明白過來。

她原隻想著遲延時候，卻不想傷了對方的心。

隻這躊躇的工夫，苗婧菡已帶她衝向結界。舒棠立即抬手，卻發明本身已被對方施了定身訣。

的確，正邪不兩立，更何況舒棠早已曉得了苗婧菡與烈猶做過的那些事情，但是……

苗婧菡收了笑意，見招拆招，最後乾脆一把抓住她兩隻手道：“你是真神之身，不是豬圈裡有仙緣的豬崽，也不是拜上仙為師的仙家弟子，你是真神！明白我說甚麼了嗎？”

但是，舒棠是把她當朋友的。

“是的，必然要如許。”

“苗婧菡，你怎就偏要助紂為虐，你明顯不是嗜殺的人，你……”舒棠身子動不得，隻能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