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司命殿中你追我趕,開端了新一輪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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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若眼尾輕掃,當眼神流轉過他眼角的淚痣時神情微微一滯,白日裡那種肉痛之感捲土重來。
瞧著他的模樣,阡若內心有了猜想,她低頭嗅了嗅,酒味撲鼻而來。
呃······
“麓奚,本神的未婚妻豈是你能覬覦的?”
麓奚開朗一笑:“我是個粗人,不知星君故鄉是何民風。”
“麓奚神君,那是個曲解,我······”
阡若輕笑,旋即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呃,神君,我們彷彿,”她細心想了想,“隻見過一次,不知神君緣何生了情素?”
終究安生了,司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看向麓奚,考慮著用詞。
但是······
他默了半晌,然後悄悄地點了點頭,彷彿是怕她冇瞥見,又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小郎君?”
澤林雙手手掌撐著桌子,身子前傾,紅著眼眶一臉幽怨地看著司命,“司命,你好狠的心,你的確慘無人道、滅儘人道、喪芥蒂狂!”
澤林越想越感覺不劃算,內心堵得慌。他猛地一拍桌子直起家,正想說話,卻被身後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然後便號召著男仙們抬著東西逃也似的分開了司命殿。
誰知冥澈倒是舉起了手上的擀麪杖,一端抵住了她的肩頭。
一燈如豆,暖黃色的燭火曳曳,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麓奚等神仙已經看過了婚書,確認無誤後麓奚神情有些生硬的揖手:“打攪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澤林,向他投去一個怨怪的眼神。
阡若不解,抬腿就又要湊上去。
阡若站起家走到冥澈身邊,一隻手撐著桌子,側身哈腰,腦袋湊到冥澈麵前。
“這是婚書,睜大你們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他以神力托著卷軸展開,一一從麓奚等神仙麵前掠過。
他指向身後的箱籠,“這些便是聘禮。”
站在前麵的澤林則是攏起眉峰,神采不虞。
他咬肌緊繃,恨恨地盯著司命。
“不錯不錯,不愧是鮫人皇室產出的珍珠,成色就是比普通的好。”
司命擰眉想了想。
好敬愛啊。
麓奚徑直打斷:“我曉得,星君定是害臊了,本日是我冒昧了,但是麓奚對星君的一顆至心日月可鑒、天神可證。”
她最後兩個字咬重。
說完,她看了一眼擺在桌邊的一個透明魚肚瓶,裡頭盛滿了顆顆泛著淡粉色光芒的瑩潤珍珠。
百年前,麓奚,曆劫,下凡,彷彿確切有這回事。
這不都賴澤林,那次他主動招惹,倆人打鬨間不謹慎毀了麓奚的命格,司命不得不親身走這一趟,以免變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