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呢?師父在哪兒?
她在笞神台中間站定,頃刻間那四根石柱頂的紫金電流便蜿蜒而下,化作了一條紫色鎖鏈纏住了阡若的四肢,似是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逼迫她跪了下去。
“你這幅模樣如何去救她?”她拿出藥神給的靈藥,“先把這個吃了,待規複了些元氣也不至於道都走不動。”
她的眼神安靜無波,態度安閒不迫,涓滴冇有被罰的狼狽。
還是澤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坦白。
笞神台的四周站滿了神仙。
這時,他的眼睛微動,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隨後遲緩地展開了雙眼。
冥澈深知她說得有理,他現在的身材狀況確切不好,便一把抓過靈藥塞進了嘴裡。
但旋即他便略顯慌亂地往前走,“不可,我要去救她。”但剛走出冇幾步便又栽倒在地。
冥澈倒是直接拂開她的手,目光在司命和澤林兩人之間逡巡。
澤林倉猝扶起他。
兩人齊齊轉頭,便見冥澈一臉陰鷙,身材微微顫抖著站在門邊。
冥澈麵無赤色地躺在床榻上,薄唇慘白,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脆弱中帶著破裂感。
雲禪宮。
但冥澈卻甩開他的手,隻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嘴中唸唸有詞:“我要救她,她甚麼都冇做錯······他們憑甚麼罰她······”
“冇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上尊竟有這麼一天,可悲可歎。”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而後便三兩步上前拉住冥澈。
二十五重天。
他抬手揉了揉額角,然後另一隻手撐著床榻,竭力地坐起家。
笞神台位於二十五重天,乃是一處浮懸的圓台,其上鵠立著四方石柱,四方石柱的頂上各有一道紫金色的電流向中間會聚,於圓台正上空構成了一個閃著電波的圓球。
思及此,冥澈內心一驚,激烈的不安在心口處眾多。
“愛情,果然是會讓人衝昏腦筋。”
······
膝蓋處傳來斷骨般的疼痛,但她卻仍然舉頭,目光果斷而恐懼,眼神似風過水無痕的湖麵,非常的安靜。
想起議會上拂風的態度,他猜拂風也並不想留下慕譎。
在笞神台左邊有一處近似於人間絕壁的處所,與絕壁分歧之處就在於崖下並不是山穀亦或是樹林湖泊,而是一片暗灰色的、不竭澎湃扭轉的雲海。
他捂著心口,一瘸一拐地往房門口走去。
他笑了一聲:“但即便如此,慕譎也休想活著下凡。這個禍害,必須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