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把年紀白活了[第1頁/共3頁]

“當然。”貓耳起家從牆角拖過一把凳子，“你坐，我頓時就弄好了。”

早上屠八妹抱出棉絮甩在菜園竹籬笆上，攤開扯平後看著棉絮上深淺堆疊的尿印，她俄然就感覺很懊喪。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老六都不敢正眼瞧她，偶爾她對上老六視野老六就跟吃驚的小貓般嚴峻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中午，屠八妹一家還在用飯時餘月紅的小兒子鄧心武來了，餘月紅打發他給屠八妹送來幾件打布殼做鞋麵的舊衣服。屠八妹忙不迭地丟下碗筷跑去菜園掐了大把空心菜，又摘了幾根黃瓜和絲瓜讓心武帶歸去。

“喲，那好呀。”餘月紅捏捏她麵龐，笑著說：“餘姨啊還就想有個標緻女兒，隻要你媽同意今後你就給我做乾女兒吧。”

鄧心武歸去冇一會餘月紅來了，她進屋就說：“淑珍，你也太跟我見外了，我這每天喝你的免費豆漿送你幾件舊衣服你說你還給我回甚麼菜？咱倆姐妹間今後不興這麼客氣，啊？”

“我是鬼會吃了你啊？”屠八妹氣不打一處來，偏起一腳欲踹她，卻到底冇踹下去，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餘姨，”老五屁顛顛的給餘月紅搬了把椅子過來，老五說：“你們家每天吃好的，我都想上你們家給你做女兒了。”

屠八妹說：“自家地裡種的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顧西和顧冉搶先恐後撈著盆裡的番筧泡，捧在手心，吹著、笑著，玩得格外高興……

老四張嘴想接話外屋劉大媽來了，劉大媽進屋時餘月紅正在說她懷老幺鄧心武原是盼著能有個女兒，冇想到生下來還是個帶把的小子。

貓耳趕快關了收音機，顧擁軍領著顧西和顧冉回家沐浴，她拖出一個大腳盆，把鍋裡熱水用瓢舀到盆裡，再兌上桶裡的冷水。試好水溫後給顧西、顧冉脫衣，兩人背對背坐在盆裡一塊洗。

“不是必然要當過兵扛過槍的纔是戰友。”貓耳說：“一塊吃過公家飯共過磨難的那也是戰友。”

換好零件，蓋上箱體蓋子，貓耳扭動開關，調著頻道，沙沙的雜音過後，鄧麗君軟綿綿的歌聲飄出，顧西和顧冉鼓掌喝彩。

“真不錯啊，你甚麼時候學的這門技術？”顧擁軍問。

貓耳一本端莊地說：“彆呀，你彆亂佩服，你要佩服就好好佩服。”

屠八妹心煩意亂回到屋。老六恰好從裡屋出來，瞥見她劈麵走來老六竟捧首貼著灶角蹲下了。

“你有掌控換上能好？”擁軍話裡透著思疑，如果換上還是個壞的八塊錢可不就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