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吹,老三顧建新也跟著唱起來。
老四說:“我就是看不慣你偷奸耍滑,一會上廁所一會喝水,不曉得是誰怕虧損。”
這個家裡除老七外誰一餐兩餐不用飯屠八妹都不會體貼,她隻會說餓死該死。平時非論老三和老四還是老四和老五乾架,隻要不敗家裡東西她也不會管。偶爾不耐煩了她也隻會吼著讓她們死出去打,打死一個再返來。
顧建新剜眼老四,“一天到晚兩眼就盯著我,恐怕虧損,多乾點活能累死你!”
“大姐都冇說話你算老幾?管天管地還管得人屙屎放屁。”
顧擁軍抿嘴笑。
“等會要不要去廁所撈你啊?一上就大半天。”老四是這個家裡的法官,凡事講究公允公道,對本身要求嚴格對彆人也一樣,見顧建新躲懶她當即就跳了出來。
“甜美蜜,你笑得甜美蜜,彷彿花兒開在東風裡……貓耳點頭晃腦吹起了口哨。
後院歡歌笑語,屠八妹在家坐不住了,她一會來菜園子裡割把韮菜,一會又跑來菜地叮嚀老七彆跑出一身汗,彆摔著。
“真是冇教養!”餘月紅在家恨恨罵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一屋子冇教養的東西!”
“媽就是偏疼,恨不能把老七含在嘴裡,莫非我們都是樹上野生的。”顧建新拍鼓掌,“冇勁,上廁所去。”
“哎喲疼,大姐你輕點。”顧擁軍擼起老五袖子和褲腿,老五胳膊上和腿上橫七縱八滿是印子。顧擁軍讓她坐著彆動,要打熱水來幫她敷一敷。她眉毛一挑,“不消,睡一覺醒來就不疼了,過幾天印子也全消了。”顧擁軍摸摸她頭,“那我打水來,你洗了臉腳從速睡。”
敗了辣椒又毀茄子,屠八妹一腔肝火全撒在了老四頭上。她揮動竹竿照著老四冇頭冇腦一頓亂抽,嘴裡連聲罵著“敗家子”。要不是顧擁軍跑去掰開老七嘴,大聲喝問她剛吃了甚麼讓她從速吐出來,以此勝利轉移屠八妹重視力的話,一時半會屠八妹還不會罷手。
禮拜五顧建新領了人為,還是隻交給屠八妹一半。屠八妹接過揣進衣兜,隻叮嚀她禮拜天和人調好班幫著家裡蓋豬舍,彆的甚麼都冇說,並冇有如之前警告的人為不全數上交就讓她滾蛋。
屠八妹傳聞她倆敗了地裡的辣椒樹,怒容滿麵走來,顧建新和老四正在辣椒地裡“決死博鬥”扭作一團。屠八妹兩眼擺佈一掃,從絲瓜架上抽出一根竹竿頂在膝蓋上,“啪”的折成兩段,隨後奔辣椒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