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要致富，先打破鐵鈑碗[第1頁/共3頁]

“謹慎嗆著，有杯子不消。”顧愛民嘀咕兩句去了廚房，鄧光亮拿起她扔在枕頭上的物理書，建新撂下水壺奪過他手裡的書扔在一邊，“這破書有甚麼看的，走，聽貓耳哥擺龍門陣去。”

“我們這個小鎮還是太掉隊了，大人的看法也掉隊，而他們的看法無形中就灌輸給了我們。他們都以為初中畢業考其中專或技校甚麼的，讀完分派回廠有個耐久的鐵飯碗就萬事大吉！”

顧愛民拘促不安，她才因為看書被屠八妹劈臉蓋臉一頓吵架，她很擔憂屠八妹又衝出去給她尷尬。當下吱唔著想起家走開，冇想到鄧光亮把她當作誌同道合的同道中人，表示得還挺熱忱鎮靜，竟在建新床頭坐了，擺出跟她深切交換學習心得的架式。如此一來她倒不好丟下他走開。

跳下灶台，老五在桶裡舀一瓢水，喊過老六兩人蹲在溝邊洗著桃子。

“……不信你們等著看好了。二十年後，不，或許要不了二十年，也許十五年……”貓耳揮著一隻手正講得努力，“也許十五年後國營單位就會被私企代替。”

“看冇？到底還是有明白人。”貓耳說：“要想擺脫一窮二白就要突破鐵飯碗。”

廚房裡，顧擁軍劈著柴也冇去勸，明天她們本是帶著鎮上人的優勝感去的何嬸家。成果去了一看，人家過得比她們還好，轉來還打發她們一堆東西。這些東西拿了人家的都是要回禮的，就她們這前提拿得出甚麼好東西來回？她曉得過性好強的屠八妹受不了，內心煩，宣泄兩下就冇事了，她這會上前勸冇準會打得更凶。

貓耳用手點著那鄰居，說：“你們呀，就是悶在這巴掌大的小鎮悶傻了！四肢發財，大腦生硬。這破鎮十年如一日，不，百年如一日！百年後都不會竄改，可兒家廣州，四個字能夠描述，日新月異！曉得甚麼叫日新月異不？”

屠八妹踩在兩塊磚頭上，用鏟子鏟著豬圈裡的豬糞，內心恨恨罵著老二顧愛民。早上走前她叮嚀過老二讓她把豬圈打掃潔淨，剛纔她走來觀察發明老二打是打掃過，但倒是對付了事隨便鏟了幾鏟子。

屁！屠八妹坐在房裡內心在罵貓耳，狼行千裡吃肉，狗行千裡吃/屎。廣州真那麼好冇見你扛座金山返來？穿得跟個二流子似的，廣州人要真男女都穿成那樣還用不消乾活？也隻要不務正業的地痞地痞纔會那麼穿！

一鄰居說：“貓耳你說的也太懸乎了吧？鐵飯碗還能被打碎？我不信。”

鄧光亮說：“國營企業會被私企代替這未免太聳人聽聞，但我傳聞現在廣東的竄改還真挺大。我故鄉本來的小學同窗就有一人現在汕頭打工，我過年回故鄉聽他提過那邊的生長遠景，確切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