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光“哼”的一聲,站起家來,說道:“如此說來,掌教是決定不受的了?可掌教有冇有想過,山下的三令媛兵如何辦?”
“哦?師弟……師弟有何……有何見教?”那白髮羽士喏喏說道,他倒也是個好脾氣,並冇有起火的意義。
張誌光固然心中不忿,不過中立派的人發話了,他也不能冒犯公憤,隻得先聽尹誌平如何說。
宋青一行人在偏殿,兩女針鋒相對,正弄得他頭疼不已,聽到羽士的傳話,不由大喜,倉猝帶著世人來到三清殿:“眾位籌議了這麼久,想必已經有結論了?”
張誌光眉頭一皺,大聲道:“現下掌教是你,可不是丘師伯。”
張誌光先是一怔,繼而大怒,喝道:“你說甚麼?”
尹誌平淒然道:“小弟微命實不敷惜,但我教令譽,卻不能稍有損毀。”
李誌常持續說道:“更何況剛纔張師兄提到金國與南宋寢兵,我也有分歧定見。”
群道聽了此言,默想土重陽、馬鈺、劉處玄、丘處機平素行事:王重陽歸天已久,第三代弟子均未見過;馬鈺謙恭渾厚,辦事旨在情靜有為;劉處玄城府甚深,眾弟子不易猜想他的情意;但丘處機倒是性如烈火、忠義過人。
說到這裡,垂首不語,現在趙誌敬已死,群道不知他話中含義,不清楚他是因為當初給小龍女下藥的卑鄙行動慚愧成狂、早已心灰意冷,都覺得他不過是自謙之辭,隻感覺“罪孽深重、死不足辜”八字,未免太重,有點兒不倫不類。
群道轟然喝采,李誌常、王誌坦、祁誌誠等大聲道:“掌西席兄言之有理。”
“是麼?”李誌常彷彿早曉得他有此反應,答道,“可前不久郭靖黃蓉佳耦在開封府被金人伏擊,要曉得他們是襄陽城的支柱,隻要撤除他們,攻陷襄陽便事半功倍,金人的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張誌光嘲笑道:“這隻是坊間流言罷了,實在不敷為信。”
李誌常叫道:“好啊,本來你是奉了金國天子之命,做特工來著!”
見接管敕封的定見占了上風,尹誌平一脈世民氣中大急,李誌常倉猝起家說道:“師兄此言謬矣!”
尹誌陡峭緩道:“小弟無德無能,忝當掌教的重擔,想不到第一天便趕上這件大事。”說著抬開端來,呆呆入迷。十六名大弟子的目光一齊諦視著他,道院中靜得冇半點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