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收回了陰冷的光,而我在明晃晃的亮光中,瞥見了本身慘白、帶淚的臉。那光,一下一下地閃動,那光,一下一下地逼近,那光,一下比一下狐媚,彷彿是在催促著我,彷彿是在盅惑著我,彷彿是在指引著我,來吧,用我的身材讓你的靈魂獲得昇華;來吧,踩著我的身材去與你相愛的人幽會;來吧,讓我們一起,達到那夢裡伊甸園;來吧,敬愛的,來吧,誌同道合的朋友,我,等著你。我,等著你,去赴那場美輪美奐的相思宴。
這笑容,徹夜隻為你盛開,這笑容,徹夜為你而殘落,這笑容,徹夜徹夜無處安設,唯有天國,唯有有你的處所。程逸非,程逸非,喃喃自語,讓我再喊著你的名字,讓我再想著你的模樣,讓我再說一次我愛你,如許,心中的遺憾是否會減少,如許,內心,是否不會那麼痛?我不曉得,逸非,我隻曉得你再也不能返來了,再也不能返來實施“結髮為伉儷,恩愛兩不疑”的承諾。逸非啊,我真怕,來世再也找不到你。
逸非,你是我的全部天下。而我的全部天下,卻在刹時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