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本身的郡衙,因為之前冇有設立過官位,除了一個空落落的房屋框架外,根基上是甚麼東西都冇有。不過幸虧夢醉有錢,在他養傷在床的這幾日裡,曹詰和小月兒已經將需求的物件都已經購買安妥。
醉漢將狼藉在麵前的枯發胡亂地束攏到了耳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解釋道:“那些大族後輩在得知被選上了狀元,就會被委派來丹陽擔負流官,但是他們又不想來這窮山惡水中擔負縣令,就會主動的放棄狀元頭銜,讓一個豪門後輩頂替而上,他們科舉本就是為了搏個彩頭,至於排名他們也並不在乎。並且此事也根基成了這幾屆的潛法則,也冇有人會多說甚麼,年幼的陛下現在也是點頭默許,現在很多的士子自發地就將榜眼當作了狀元對待,反而是身為狀元的我們,倒是成為了彆人的酒後笑談。”
這所謂的郡衙,比以往城外的小破廟都還要不如,門口的牌匾上掛滿了蛛絲,一旁的石獅子腦袋也碎了一半,紅柱上的漆掉得零零散散,就連鳴冤的紅鼓也是破了一個大洞。
丹陽十六縣本來是十六個小型藩國,因為周邊地區都被大漢攻占,這才被迫投降。可也恰是因為他們是主動投降的原因,本來本土的各大氏族氣力都儲存得非常完整。雖是以漢臣自居,卻頻頻不平管束。九年前,先帝一怒之下率軍親征而至,這纔將他們給完整打服,並在此設立起了縣衙。
此地民風彪悍,又有殘存氏族從中作梗,無權無勢的處所官員實在有力管束,垂垂的官府在此毫無權威可言,就連官差辦事也都是到處掣肘。此地真正的掌權之人,仍舊是之前的藩國王族,所謂的處所縣衙不過是些裝潢安排罷了。
夢醉放輕腳步來到那人身前,細心地打量了一番。
夢醉長歎短歎了好一會後,才領著胡宗洋等人進入了縣衙,此次出門他並冇有帶上曹詰,他原是感覺,官府重地照顧女眷入內多少是有些不成體統,恐會是以惹人詬病。現在看來,美滿是本身多慮了。
夢醉輕聲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單獨坐在這縣衙以內。”
但是長年的酗酒已經把他的身材培植得不成人樣,一時候竟是如何儘力,麵前都是恍惚一片。他長歎一口氣,再次挑選了放棄,現在他的人生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看不看得清又有甚麼影響呢?
不過幸虧先帝在建縣衙之時,就已經將郡衙一併建成,不然夢醉此行恐連一個坐衙之處都是冇有,而這郡衙就是建立之所便是在這雲中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