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您都明白,南宮公子,他隻是個販子,是不會參與彆國的皇權爭鬥的。”聽聞男人提起了此事,儷娘雖仍舊坐在他的膝頭,但身材已然沒了方纔的放鬆了。
喚不回。一抹青衫袖。
說至此處,儷娘已心中瞭然,狐女殺死的那兩名跟蹤她的黑衣人,恰是這位相爺所派去的。而過後將兩人屍身的麵龐毀掉的,也恰是他,並且還在案發明場留下了繡著‘蘭芳苑’三個字的香囊,以此引來了官府對蘭芳苑的重視。
輕撫瑤琴湖邊奏。
“颳風了,歸去吧,”楚珩行至身前,將她悄悄扶起。
初冬的池畔非常的清冷。緩緩的晚風。打落了幾片枯黃的葉。如黃蝶般的簌簌而落。池畔一抹湖藍色的寥寂身影。身姿嫋嫋地輕撫著遺世古琴。哀傷淒婉地吟唱。更加這抹即將褪去的夕陽。平增了幾分欣然與蕭瑟。
“相互相互,提及深藏不露,我可真比不上你啊,仇堂主。”肖廣奕饒有玩味的望著麵前的嬌顏掛上了驚駭,嘴角噙著一抹對勁的邪笑。
“當日西園遭難,她與我也算是經曆過存亡,我現在連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就想起了她來。”見他擰緊眉頭,難堪的思考,若笙轉過身來,凝睇著他眼中的掙紮,祈求的喚了一聲:“楚珩。”
聽了此番話後,儷娘不再矢口否定,而是真正地沉著下來,想起了月前在案發明場呈現的香囊,遂也瞭然了幾分,因而抬起視線輕挑著:“相爺公然是深藏不露,不但暗中調查跟蹤狐女,還以一個小小的香囊,引來了官府盯上了蘭芳苑。”
“這支不是挺好。”立在身後的中年男人,麵如冠玉,明眸頎長,兩綹墨髯懸於胸前,翻轉手腕兒,輕拾起放在紅漆盒中的金釵,插在了儷孃的雲髻上。
聽聞肖廣奕提到了南宮剡,儷娘心頭慌亂了一番,繼而換上了柔媚的語氣,藕臂也環上了他的脖頸:“相爺本日是如何了。這些年來,莫非相爺還不體味儷娘嗎。”
聽聞懷中嬌孃的連連告饒,男人這才暴露了對勁的一笑,遂放鬆力道,移開了儷娘那片紅雲般的柔嫩旖旎。
“蘭芳苑能有本日,全憑著相爺的攙扶呢,沒有相爺,哪有本日的儷娘。”儷娘明眸一轉,皓齒輕啟,娓娓道著。
陣陣冷風,吹入半開的雕花窗欄,捲起了窗帷幔帳、絛帶流蘇,騰騰地揚在半空
想到此處,若笙收回了思路,微含著首,輕抬纖纖玉手,持續撥弄著琴絃,一掃方纔的淒婉孤寂,換作了流珠般的娓娓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