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立在門外的侍從進前來稟報著:“仆人,姝雲世子與春曉公主前來求見。”
閔大人聽聞了女兒嚴厲謹慎的聲音,心中已然升起迷惑,繼而轉過身來,看向本來半靠在床頭的女兒,已然起了身,此時正立在床頭,麵龐凝重地望著他。
“還請王將軍放心,我二人定然守得宮中的端方。”白蕭立直身材一拱手,信誓旦旦的包管著。
南宮剡見到他這副落寞的神情後,隨即握上了他的手,和聲安撫著:“你不必多想,我想她來,也許是為了彆的。”
聽聞了姝雲世子話中的輕視,南宮剡微微地眯起了魅惑的鳳眼,一絲殺意稍縱即逝,隨後抽動著柔嫩紅潤的唇,輕哼了一聲:“姝雲世子,但是話中有話,”
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隻見女兒移步上前,雙膝跪地,抬開端來要求道:“父親,女兒有事相求。”
現在細心的思考,那人當日沒能挑起兩國戰事,過後並未善罷甘休,這又藉著太子大婚之際混入宮中,儘情圖謀不軌,真是隻打不死的甲由,可愛至極。
他是禦龍衛將軍,聖上的心願便是他們的職責,而現在聽聞有人竟然想粉碎太子大婚的停止,他當然坐不住了。
然後轉過身來朝向白氏兄妹說道:“王爺有事外出了,現在不在園內,還請兩位神醫暫回吧。”言罷,又轉向了王慎之:“王將軍,時候也不早了,王將軍也早點歸去安息吧。”
白氏兄妹見狀後,不再多做扳談,隨後也分開了會客堂,回到住處去了。
三人坐定後,姝雲世子端起手中的香茶,輕酌了一口後,才緩緩地開了口,語氣中亦是挖苦諷刺:“南宮公子,比來的戰績,但是差能人意啊。”
“看來與表妹有關的人與事,他都躲避了。”王慎之受了一天的罰,說出來的話均帶著情感。
溢春園的會客堂中已然掌起了燈來,熒熒的紅燭之火,將屋中三人的身影映在了杉木雕窗上。
侍從走出去後,鄭紹筠微微的側著頭,聽到春曉公主四個字後,心頭亦是顛簸了一番。
王慎之微微的斂起眉頭,當真的思考起來。當日峒峽關之事,他是有所耳聞的,那周將軍毒發之夜,無人能敵的猖獗舉止,也曾使他惶恐不已。
行入萊霞軒,隻見屋中一男一女正端坐著,南宮剡隨即上前拱手施禮:“見過世子,見過公主。”
有下人端來銀盆毛巾,南宮剡脫下身上的狐裘大氅,遞給了身邊的侍從。鄭紹筠則將溫熱的毛巾,遞到了他的手上,柔聲問著:“外頭冷吧,這一天的飄雪剛過,又起了風了。”